鳳凰的衣衫輕飄飄的,一片火紅,既像是火焰,又像是絲綢。無風,它是那樣的飄動。有風,它也是那樣的飄動。這件衣服彷彿和她是一體,所謂的天衣無縫怕就是如此。
鳳凰站在玉京之巔的一端,楊居正站在另一端。
他們之間,是一件有半人高的魂器,就是那測災魂器。
楊居正沒說話,鳳凰也沒說話,兩人只是這樣對視著。
“我已長生。”楊居正沒說諸如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你還是來了這樣的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坦誠自己的境界。
鳳凰道:“我知道。”
她說的輕描淡寫卻又信心十足,彷彿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能知道一樣。
楊居正道:“我似乎什麼都瞞不過你。”
鳳凰道:“你也沒想過瞞我。”
“其實有時我在想,我們現在都已長生了,大千世界也沒有我們不能去的地方。我們可以快意江湖,逍遙於天地間,何必還這麼累,主持著一個山脈,支撐起一個朝堂。我們大可以全都撒手不管,交給後人。”
“曾經我和你說過,但那時你放不下。”
楊居正苦澀的一笑,道:“是因為你,我才來到這神州大地的。”
“但你知道,我是因為他而來。”
“是啊!儘管後來我得到了你,完成了我的夢想,但終究還是留不住你。”
“因為我已經厭了。”
鳳凰仰起頭,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時的她,倒是想一個充滿情感的凡人女子。她輕輕搖著頭,道:“我為了紫陽而來,和他一起領略神州大地的魅力,陪著他飛向力量之巔。他比我們最先長生,他最先看清這個世界,於是他曾勸過我,讓我放下一切,但那時我卻放不下。我離開他,和你相愛,這才看清了這個世界,於是我勸你放下,但你又放不下。直到現在,是想放下卻也放不下了,因為我們已是神州大地的一份子,並且還是重要的一份子,我們悄悄的來,卻不能悄悄的走,冥冥中我們已經肩負了許多重要的使命。這些事情不完成,枉費一番修為。”
楊居正嘆道:“說到底,我們都被蕭大哥耍了。他來這裡,你跟著他來。你來了,我跟著你來。到頭來他最先長生,也最先放下一切,倒是害得你與我在這濁世掙扎不出來。”
鳳凰點點頭,道:“對,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就是個禍害。”
楊居正大罵道:“蕭紫陽那廝就不是個玩意兒!”
鳳凰認同道:“他本來就不是個玩意兒!他自私自利,一心只想著自己,哪裡會顧別人死活!”
“還記得那時候他來皇宮偷東西,被宮中的大太監抓住,那太監是出了名的毒手,險些廢了他。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他早就成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