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朋友,一大清早就讓我倍受打擊可太不妙了。”楊樹呼叫起來:“趙無忌,你聽聽,你聽聽……現在的楊凡和以前真不一樣了,有這樣和頭兒說話的嗎?你聽聽……”
楊凡微微一笑,道:“實話總是讓人傷心。”然後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了。
“你你你……”楊樹氣急,卻又拿楊凡沒辦法,只得抓住身後的趙無忌報怨個不停。
趙無忌只得安慰:“好了我親愛的頭兒,現在我們得去向另一位頭兒報到了。一軍之中只能有一個頭,所以你必須得收斂點了。要是我們當著那位頭兒的面叫你頭兒,那我們的結局肯定不會是喜劇。”
“是的是的,你說的很對,我們現在正要向另一位頭兒報到。我們現在已是血狼禁衛軍了,大名鼎鼎的禁衛軍啊!不再是以前的小嘍囉了……”似乎過了一天,楊樹還沒徹底適應新的身份。
畢竟,因為這層身份的轉變所帶來的變化太大了。
昨晚的宴會,因為楊凡沒來,所以所有的褒獎和愛戴都分別落在了楊樹和趙無忌身上,那些原本打算拉攏巴結楊凡的人只好向這兩人獻殷勤。當然,這兩人本身也有著對其認可與追捧的粉絲。一時間,楊樹被眾星捧月雲裡霧裡,這是他以前從未經歷過的追捧與愛戴。讚美、褒獎、奉承、推崇……這所有的一切在楊樹的眼裡,都已變成他的榮耀。
與之前作為前鋒營副指揮使那無人問津的情形比起來,前後落差實在太大了。所以楊樹才會覺得身在夢中,覺得不真實。
沒過多久,三人來到了禁衛軍十三組的營地,他們即將任職的地方。雖然一個小組只有十名禁衛軍成員,但小小的營地裡裡外外卻有上百人在守衛著,伺候著。隨軍僕人們不僅要伺候禁衛軍的吃喝拉撒睡,還得有專業級的魔獸護理知識,以便照顧血狼的吃喝拉撒睡。伺候一個人也許只需要一個僕人,但在一頭血狼周圍,卻是十個人忙個不停。
那是,要是伺候的血狼大爺不開心,沒準一口把你當早飯吞了也說不定。
楊凡三人今天既是來向老大報到,也是來找老大領取他們的坐騎,一人一頭血狼。
相當於火魂境的血狼!
來到營地後,接待他們的是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人。這男人個頭不高,一身厚厚白色的亮甲,甲的背後有一個環形的扣鎖,一根五菱形狀的棒槌就放在其中。不過,男人讓楊凡等人在意的並不是他的裝扮,而是他有著一頭烏黑的頭髮,下顎卻長著白色的長長鬍須的怪異景象。
“嘿!讓我來看看,你們三個帥小夥就是楊凡,楊樹和趙無忌吧?果然是年輕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朝氣,比我這個老頭氣勢強多了。”黑頭髮白鬍須的男人看上去很熱情,張開雙臂和楊凡三人一一擁抱,讓楊凡等人更加愉悅。
“的確是我們,組長。”楊凡同樣熱情的說道。
“不不不,我可不是長大。我叫柯正,不過大家都管我叫老柯,你們以後也這樣叫我吧,人老了不服老可不行。”
楊凡微笑道:“我很樂意這種親切的稱呼。”
“那就太好不過了,以後我們就都是十三組的成員了。現在,讓我這個老傢伙帶你們去見我們的頭吧!”
老柯帶著楊凡等人經過了兩間類似工廠一樣的房子,便在一個聚集了較多人的院子前停下。幾頭血狼此時正在院子外徘徊,多以數倍的人正在圍繞著它們打轉,幫他們的清洗,餵食,進行一些照顧的工作。院子內則有五個身著鎧甲的人,正圍繞在一個女人的周圍,聽那女人說著些什麼。
那女人倒是沒穿鎧甲,而是身著一身火紅的長袍,在人群當中格外醒目。
老柯朝那女人笑了笑,說道:“那就是我們頭,十三組組長劉繡。”
楊凡朝趙無忌和楊樹未意了一下,三人便整整衣衫,邁著小步朝院子裡走去。
“血狼禁衛軍十三組成員……”
“楊凡!”
“趙無忌!”
“楊樹!”
“向組長報到!”
聞言,院子裡六人都將目光轉了過來,只是目光之中包含的意義各有不同。組長劉繡也停下了說話,抬起頭仔仔細細的朝三人打量了一番,良久才冷冰冰的應了一聲:“嗯。”
和老柯的熱情比較起來,劉繡就要顯得冷漠的多。她這簡簡單單的應答更是讓楊凡三人有些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好在劉繡並沒打算就這麼把他們三人撂在這裡不管,而是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到楊凡面前,鎖著眉頭道:“我看過你的比試,楊凡。”
楊凡微微低頭,恭敬的說道:“很榮幸當時有組長您的關注。”
離得近了,楊凡才真正看清劉繡的臉。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儘管也至少要比楊凡大了五歲。長相普通,不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怦然心動的美人,但哪怕眉頭緊鎖,卻也不會讓人有生厭的感覺。
感覺到劉繡凌厲的目光,楊凡也不敢再進一步的仔細打量,悻悻的收回目光。
劉繡依舊冷漠的說道:“你很好,很好。”
這兩聲“很好”從劉繡的口中說出來,讓楊凡一陣迷糊,甚至感覺到冰冷,不知這位女上司究竟想些什麼。
“儘管我新收的徒弟不是被你親手所殺,但也和你有莫大的關係。我倒是沒有想到,走了一個徒弟,卻來了一個間接害死我徒弟的下屬。”
“徒弟?”楊凡依然迷糊著,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面孔,連忙道:“劉超?”。
“沒錯,是叫這個名字。”劉繡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受九眼將軍所託,傳授他魂術。儘管和他相識不久,但好歹師徒一場,沒想到他卻死在比試場上,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和心血。”
聞言,楊凡恍然大悟。他腦袋飛速的運轉著,頓時想通了劉繡為何對自己如此冷漠,甚至還懷有敵意。正如她自己所說,她和劉超並不是很熟,但畢竟師徒一場,徒弟被害了,不說感情,就是面子上也是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