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鐵繼續道:“而這樣的感想那樣的感想一多了,這場仗他們還如何打下去?趙棣雖然動機險惡,但名義上還是打著清君側的牌子,我就不信他真敢對著太祖塑像發兵!到時候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得讓趙棣撤軍!”
眾將不約而同的站起來,眼中都出現了欽佩敬仰的神色,將手舉起,激動興奮的說道:“將軍睿智!!”
夜風“呼哧”“呼哧”的颳著,像一個藏在暗邊的兇獸,又像是一個即將嗜血的惡魂。
因為夜色,因為戰爭過後的疲憊因為擔心下一場戰爭會不會突然而來的緊張,城中陷入了一片靜寂。黑暗總是讓人疲憊,無論有多麼重大的事敲打著不能睡的神經,但時間一長了總是熬不過,那道無法剋制的力量,人的思維總是昏昏沉沉的。
於是那座原本彷彿被人敬仰一般引來無數目光的塑像,此時也成了只有一對守衛陪伴的孤單者。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沒有誰計算過去了多久。但塑像四周只聽見那陣夜風“呼哧”的聲音時,塑像居然自己動了。
不是移動,而是某個地方傳來的異響。
塑像是太祖披甲上陣的模樣,外表的雕塑是一套鱗甲。這時腹部鱗甲上的一片鱗片微微動了一下,鱗片下頓時出現了一對閃閃發亮的眼睛。這對眼睛向四周掃視一陣後,然後又縮了回去。
但幾乎是馬上的,這片鱗甲被開啟了,從裡面躍出來一個身著護甲的男人。這男人的面板黝黑,但臉上卻非常白。他腳尖還未落地,手中的判官筆就虛空寫下了一段字元。當他落地時,那守衛在塑像一圈計程車兵便全部倒下。
與此同時,太祖塑像的那副鱗甲彷彿被掀開了一樣,從裡面陸陸續續的跳出來上百人。每一個都穿著輕便的護甲,每一個人的實力都不下於木魂境!
而手拿判官筆的白面書生就率領著這百來人向南城門飛奔而去……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城中就升騰起一束明亮的光火。
早就潛伏守候在城外的趙棣坐在戰馬上向汾城揮劍,帶著兵馬向那張正在緩緩開啟的城門疾馳而去。
激動之情絲毫沒有減退的慕容鐵此時正在營地裡小酣,他滿懷激動的心情迎接明天的勝利,卻沒有想到他已經等不到明天。
今夜,城破,他敗。
當他被叫醒打算去南城門指揮戰鬥時,燕王府的大軍已經衝進城池,南城門已經被佔領。
他險些當場暈厥過去。
“將軍,走吧!汾城守不住了,我們快走吧!”副將牽著一匹馬到慕容鐵的身邊,道:“現在趕去北城還來得及!”
慕容鐵一腳朝副將踹過去,喝道:“我不走!我走了汾城百姓怎麼辦!?”
“趙棣起兵後就沒有對城池中人太過分,百姓不會遭殃的!”
慕容鐵紅著眼喝道:“我究竟是怎麼輸的!你居然幫趙棣那狗賊說話,你是不是細作,你說,是不是!?”
副將將幾乎癲狂的慕容鐵按在馬上,抽出佩劍用劍面在馬上狠狠一拍,大聲道:“快走!將軍快走啊!”
夜幕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容貌和外型都無比嫵媚的女子,她從天而降,雙腳踩在慕容鐵所坐的馬頭上,道:“你走不掉了。”
“你滾開!”慕容鐵抽出劍,朝那女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