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正是裘丹鳳。
裘丹鳳善於隱藏氣息,但卻不善於收斂情緒,因為她對楊逍的幽怨、憤恨、決然都寫在臉上,彷彿一見面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楊逍轉過身,卻露出一絲微笑,道:“怎麼,心裡還有火?”
裘丹鳳沉默。
楊逍繼續道:“血戰衛的考核制度是憑藉本事上位。你輸了,自然就輸了上位的資格。”
裘丹鳳道:“我只是輸給了你。”
楊逍道:“你的意思是,你對沙龍和鐵黑牛成為衛長有意見?”
裘丹鳳道:“我對你們都有意見。”
楊逍笑道:“那就是你的自負了。”
“哼!”裘丹鳳眯起眼睛,冷冰冰的說道:“他們兩個,合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至於你,那天是你隱藏實力,讓我猝不及防。”
楊逍收斂住笑容,認真的說道:“你若是不認清自己的實力,永遠都不會進步。”
裘丹鳳冷笑道:“我需要你來教?”
楊逍搖搖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沒有必要說下去了。即便不是朋友,以後也是戰友。你對我以及他們的恨意,多少該慢慢淡去。”
裘丹鳳篤定的說道:“淡不去。”
楊逍用強硬的口氣說道:“淡不去也要淡去。你若是把我當成敵人,以後我們如何並肩作戰。”
裘丹鳳道:“我沒想過要和你並肩作戰。”
楊逍不再作聲。
良久後,楊逍方才說道:“我懂了。”
“你懂了就好。”裘丹鳳轉身而去,眼中有關一股無法遮掩的輕蔑。
“你等等。”楊逍叫住裘丹鳳,斜握血矛,說道:“就算你不願和我並肩作戰,甚至還把我當成敵人,那也只是你心中所想之事。既然是心中所想之事,那就只能藏在心裡。那麼在表面上,你是隊長,我是衛長,你是我的下屬。”
“所以,在和我會面和說話時,總該注意一下尊卑。見面時你忽視了這個程式,我念你是初過,不計較。但現在你要走,那就得懂一懂規矩了。”
裘丹鳳沉默,顯得僵硬的背影彷彿一堵不會說話的牆。
於是楊逍繼續說道:“血戰衛的規矩,除了四大統領在面見軍師時不用下跪,其餘任何下屬在面見上司時都必須單膝下跪。血戰衛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軍隊必然要有軍隊的規矩,不然如何成為天下第一軍?”
裘丹鳳的雙手不由顫抖起來。。
竹林本是雅地,練武卻不是什麼雅事,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竹林練武已經成為了一種和習慣一詞有關的事情。
楊逍在竹林練武已不是一天兩天了,相信很多人和他一樣也習慣於在竹林練矛練劍練刀什麼的,但無論怎樣練,也不會刻意去傷害竹子,以免煩擾了這肅靜的自然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