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全瞪大了眼睛，嘶啞的喝道：“水魂境！你居然是水魂境的高手！你……你是趙家的什麼人？難道你就是趙家家主？不對……我聽說趙家家主是個老頭……”
楊凡道：“我只是一個小輩。我之所以讓你見識我的實力，就是要讓你死個明白。對付你，我根本不需要用什麼寶貝偷襲。我選擇用劍氣斬殺你，只是不想鬧出太大動靜。另外我要糾正你說的話，趙家家主，絕對能一招就殺死你。而且除了我和家主以外，趙家能一招殺死你的人也還大有人在。”
楊凡倒不是唬他，別人不知道趙誠的天龍七殺，他卻是在趙誠和施駝決鬥的時候親眼所見的。只是他雖然已知道了趙誠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了他所在的趙家就是皇室的一支，但趙誠連自己的兒孫們都沒有告訴，他自然也不會說出來壞了趙誠的事。
他知道那天龍七殺的厲害，也相信那一招皇室魂術一使出來，陳海全絕對馬上斃命。
聽完楊凡的話，陳海全臉上的驚訝和痛苦都消失了，最後歸於平靜。原來驕傲的樣子也慢慢消失，以一種舒適的姿態靠在地面上，淡淡的說道：“我明白了。”
楊凡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陳海全道：“趙家不是一隻羊，而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陳海全閉上眼睛，又道：“我還明白了。”
楊凡又問道：“你還明白什麼了？”
陳海全道：“趙家這匹狼已經鐵了心要在蘇城立足，哪怕血雨腥風，不死不休。”
楊凡握住劍，站起身，道：“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也可以上路了。”
“我錯過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吶！”陳海全心有不甘。
“你已經盡忠了，以最直接的方式。轟轟烈烈對你已沒有了任何意義，你已經不平凡。”
陳海全已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我走了……”
“不送。”楊凡點點頭，道。
陳海全臉上浮現出一抹平靜的微笑：“你已經送了，我該感謝你讓我走的明白。”
楊凡一隻腳邁出大廳門外時，陳海全徹底斷氣。
夜很黑，雪花很大。鮮血濺灑在雪地上，勾勒出一幅幅紅與黑的詭異畫面。
陳海全被殺是子時以前的事，而在子時和寅時之間，蘇城又連續發生了幾起命案。
龍家的雜貨店，一個火魂境後期魂客被殺，被求索劍的劍氣斃命，倒在書房。
曾家的珠寶行，一個火魂境巔峰期魂客被殺，被劍氣一擊斃命。
張家的酒樓，一個火魂境巔峰期魂客被殺，被劍氣一擊斃命。
應家的綢緞莊，一個火魂境中期的魂客被殺，被劍氣一擊斃命。
兩個多時辰的時間，五大家都沒有躲過，每家都有魂客斃命。而那些被殺死的人，都倒在了自己的崗位上。。
五個火魂境魂客，都是被一擊斃命。
那個遊蕩在雪夜的殺手，彷彿來自幽冥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