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霜天,就像是瞬間來到了冬日的雪原,遠處有綿延起伏的雪山山脈,近處有高低起伏的雪丘,有被白雪覆蓋上的岩石,有被雪花壓倒的枯樹。
許莫聽見蘇祠的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話題引向了另一邊。
“蘇先生呢?你來這裡是查什麼呢?”她的聲音很輕,應該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就像這光潔的雪地一樣,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蘇祠看向少女清麗的臉頰,欣賞著她眉見的秀氣說道:“我也和你一樣,師命難為啊。”
許莫微疑道:“聖師?他讓你來的?”
蘇祠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靠譜的老師,竟將弟子往火坑裡送。”
寒風依舊凜冽,於是許莫說道:“那這也不是火坑,是冷坑才對。”
蘇祠聞言,很是意外的看向她說道:“你這話說得倒是很有意思,”
許莫平靜道:“如果聖師知道你這樣說他,估計會把你趕出師門的。”
蘇祠自得道:“誰稀罕,叫我辦事兒,就給了口破劍。”
聞言,許莫看向他另一隻手中的劍,說道:“你的劍好像不一般。”
“哦?”蘇祠停下,看向手中末須說道:“他的確不一般,但我沒法用。”
許莫認真看著橫躺在蘇祠手中的末須,伸出細膩白皙的手從劍身上劃過,說道:“這上面是道門符文,不過我一時看不懂。”
“符文?”蘇祠主動將末須遞給許莫。
許莫接過仔細觀望,說道:“很高深玄妙的符文,我對符的瞭解也太粗略了,看不懂,”
“沒事,看不懂便算了,”蘇祠其實看得很淡。
許莫將劍還給他,說道:“你說的玄冰太湖被鎖,能夠抵擋住他們多久呢?”
蘇祠那裡會知道那個小蛇口中的禁制能夠阻擋孔令多久,想了想說道:“有一位大宗師,還有神族後裔,想必也阻擋不了多久。”
徐莫說道:“那我們還是要加快速度。”
蘇祠聽著她更加虛弱的聲音,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
許莫很平靜的說道:“沒事,只是時間問題。”
蘇祠知道她的身體內也有一種火焰,那種火焰比他的地炎之火要強大數倍乃至數十倍,之前在太湖上,那種突然出現的威壓,便是他也感受到了。
那應該是一種血脈之力,大陸上擁有血脈之力的人不算多,能夠覺醒血脈的無一不是天才。
想來這位姑娘也是如此才能夠進入道門。
之前她讓她說說道門,她沒有說,可能也是不想說。
心想難道道門真的有什麼隱秘,不能為世人所知嗎?
可為什麼這位道門少女卻又出現在了世間,並且來這裡調查昊天教。
兩人並肩而行,傘也沒有多大,所以兩人的肩膀幾乎時不時的就會碰撞在一起。
正當蘇祠思考至之際,便傳來了少女輕盈的聲音:“想必你也聽見了,我出自玄隱門,玄隱門雖是個門,實際上只是一個小道觀而已。”
“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師尊引進了道觀修行,師父說我們是常清道祖一脈,也是太上道祖的一脈分支。”
蘇祠微微皺眉,看向少女一雙明淨的眼睛,疑惑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你的道術都出自撫仙門嗎?是令尊大人傳授給你的嗎?”
許莫蹙眉,才想起蘇祠當時去破水門,所以沒有聽見,並不知道她玄隱門的訊息。
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