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出院門那一刻開始,他們的身邊一直都不缺眼睛,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天上的飛鳥也是某些人派來的。
但就像老師說的,除了段成丈那樣的瘋子敢刺殺他外,別的人應該都不會傻到向他出手。
而且,有的人還希望他活著,不要出事。
所以這一路,即安全也危險。
當時他聽到顧汾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度懷疑顧汾是不是真的拿他當徒弟,但想到自己那個早早死去的師兄時,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自己不靠譜的老師。
“第三天了,那個傢伙還是沒有出現,”慕梁雲夾起一顆花生米放入嘴中慢嚼著。
段名咕嘟咕嘟的喝下一碗雞湯,說道:“我猜他應該還在找人。”
段成丈一個人當然不敢上,畢竟蘇祠的在宿霧山的戰績還擺在那裡,他除非是傻子。
陽蕭說道:“他怎麼找也只能找到一些小嘍囉來。”
蘇祠給鹿兒夾了根雞腿,兩個人小聲說著什麼,仿若另一個世界的人一樣,完全沒有參與感。
段名不解道:“什麼意思?”
慕梁雲道:“如果不是小嘍囉,怎麼會不知道他們要殺的人是誰,”說話的同時他看向將鹿兒逗的開開心心的蘇祠,有些不悅。
段名有些明白了,但又反問道:“他會不會去找刺客組織的人?”
這個是極有可能存在的,無論是南臨還是北齊,每年都有死在刺客手上的人。
慕梁雲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段名,說道:“你看他在學院帶來的那些歪瓜裂棗,他還能有多少錢。”
是的,段成丈為了從遷佰一案中抽身,整個家底都差不多被掏空了。
陽蕭突兀道:“我想喝酒。”
慕梁雲道:“喝酒不騎馬,等下你準備讓誰帶你,”說著他將目光落向了蘇祠。”
蘇祠大概注意到他的目光,看向陽蕭說道:“我要帶鹿兒,你讓小云雲帶你。”
段名大概看出了慕梁雲的意思,那天從密林回去,本來想捉弄蘇祠,結果在外面蹲了半天沒蹲到人不說,還被李釗雲的人找來。
最後一晚上下來,沒搞到蘇祠就算了,他們自己一個個掛上了黑眼圈。
想來真是虧慘了。
段名道:“你這狗賊,自從咱們跟你往南走,你一天天的都在幹些什麼?”
他聲音突兀的大了幾分,搞得蘇祠一愣一愣的。
慕梁雲和陽蕭也是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很是不解。
段名抿了抿嘴道:“不是嗎?”
慕梁雲二人齊齊眨眼,蘇祠微微皺眉看向三人,說道:“你們三個要幹什麼?”
慕梁雲端起桌上茶杯,說道:“我們三兒就是想敬你個酒,今天只好以茶代酒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大腿子了。”
說著說著,段名和陽蕭也是端起了茶杯就湊了上來。
蘇祠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危險;但還是狐疑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拉上了鹿兒。
當此之時。
一個一身華服的男人湊準了時間上來,同樣端著一杯茶就跟著撞了上來。
突然間多了一雙手,當然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