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宿風凜然望向他,說道:“他甘心潛伏於太初十餘年,足以說明他對我天劍山的情義,你說他是願意殺你們還是願殺天劍山弟子。”
馮玉清譏諷道:“一個喪心病狂的人,為了復仇他什麼做不出來,你們僅憑這一掌就斷定是我太初竊取了青玉劍,說不通吧。”
朝宿風道:“誰不知整個南臨會使玄冰寒掌的人不超過七個,難不成你還真想天真的說成是我天劍山自導自演嗎?”
馮玉清戲謔一笑:“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朝宿風劍眉生寒,顯然是準備出劍了。
“停!”許莫及時出聲,看向了瓊臺方向一直安靜站著的六瑤仙子道:“仙子可否說說。”
六瑤仙子蓮步位移,直言道:“當夜,有一名灰袍老者闖入瓊音閣,打傷守衛,奪取曲譜,此人對瓊音閣的機關佈置非常熟悉,並且不知他用什麼手法直接開啟了瓊花匣,奪走了曲譜,在樹林中我與他交手數會,但他玄冰寒掌已入得玄妙之境,我不是對手。”
計天和微微變色,關於這場四大派的突然進攻,雖然他們太初宗的眼線早有預計,他也迅速召回在外的四大山主,並且準備拉天棄宗來背鍋,但因為固鮮通的原因,結果自家相殘,送了田不忘一個大禮。
然而他們也不知道其餘五大派內發生的詳細事情,很多都是屬於他自己的猜測,現在看來,四大派進攻太初,已經不是單純的西林忽悠了,奪取大堰十八山和東清西桐的確是他們的目的,但是他們也確實有足夠的理由來懷疑太初。
他本以為是四派故意借宗門至寶被盜的事情來聯合討伐太初,獲取利益,但現在看來不是這麼簡單了,想到這裡他不禁看了一眼西林,微微皺眉。
蘇詞也陷入了思考中,他一直缺少一個和計天和麵對面談話的機會,墨淮雖然講了一些,但怎麼能比的了計天和這個宗門大佬。
六瑤仙子的態度比起朝宿風不知好了多少倍,語氣之中根本沒有帶著怒火。
許莫點了點頭,說道:“仙子能夠從那人的身手上辨別出些東西來嗎?”
六瑤仙子娥眉微蹙,細想片刻說道:“倒看不出來,他所施展的是正宗太初功法,渾厚的太初之氣中透著一種陰寒,”
說道此處,她停了下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他很奇怪,我與他交戰,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他都只用玄冰寒掌。”
文君擇突然說道:“說明他用其它功法會露出破綻。”
蘇詞看了他一眼,他發現這傢伙自從許莫來了後就變得活躍了許多。
“師兄說的有理,”許莫看向六瑤仙子道:“如果這個人再在仙子面前出手仙子能認出來嗎?”
六瑤仙子搖了搖頭,許莫有些疑惑,按理來說像六瑤仙子這樣修為的人,即便是同樣的玄冰寒掌,她也應該能夠分辨才對。
蘇詞起身道:“現在能夠施展玄冰寒掌的恐怕只有餘山主了吧,但餘山主是女子,也不用試了。”
六瑤仙子點頭道:“蘇先生說的沒錯。”
許莫看向計天和等人,旁邊的馮玉清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馮玉清知道她的意思,說道:“田不忘那老賊給我們下了雪蒿五驅散,若是讓我耍耍太初劍法那還做得到,玄冰寒掌那是不可能的。”
許莫有些失望,繼而看向霍玄駒道:“霍門主呢?”
霍玄駒道:“我當時不在山上,不過杜懸遇到的情況與六瑤仙子遭遇情況差不多。”
“那杜門主怎不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