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小河流水。
“啊!”一聲慘叫於荒草間響起,迴盪在無人的小山間。
如鹿很開心的揮灑著手中的細竹條,酣暢淋漓的打在楊秀的身上。
蘇詞站在一塊石頭上伸了個懶腰,身後傳來楊秀慘絕人寰的叫聲,蘇詞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學會運用陰陽術的如鹿,直接動用了他的寒冰術,附著在竹條上,毫不留情的甩在楊秀那又一次裂開的傷口上。
真是小看了這姑娘,蘇詞忍不住再次感慨道:“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啊。”
即便他說的很小聲,但鹿兒還是聽見了,扭頭對著蘇詞展演一笑,說道:“公子,我還是小女子,不是婦人哦~”
蘇詞急忙轉身背對著如鹿,說道:“別打死了。”
如鹿道:“公子,你走遠點,我怕血濺到你身上去。”
蘇詞走到了河邊,輕鬆的打著水漂,順便聽聽楊秀求饒的悲歌聲。
約莫過來半刻鐘,蘇詞才聽見如鹿舒爽的呼吸聲。
“嘿嘿,”如鹿小跑到蘇詞面前,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笑臉。
蘇詞一掌按在她臉上將其推來,說道:“別想再用你這張臉騙我。”
如鹿跟上去說道:“公子,要不是我們厲害,現在你都被他害死了,而我這個小女子,說不定就…就被侮…侮辱了,”她越說越委屈。
蘇詞心想也是,這楊秀做的確實過分,於是暢聲道:“是我錯了,你做的對。”
鹿兒展開笑容:“是公子太善良了。”
只是當蘇詞看見楊秀的慘狀時,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做得出來的事情。
地上的荒草被血水染紅,不知多少年沒有見過鮮血的地面這一次得到了血水的滋養。
楊秀整個人在發抖,寒意充斥在他經脈之間,不過這也幫助他凝固了傷口。
“可憐的秀兒啊,”蘇詞由衷道:“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再給你吃顆藥吧。”
河岸邊。
鹿兒輕輕拭去青色狐裘上的灰塵,然後掛到衣架上,目光怔怔的盯著這件青色狐裘。
一路上,鹿兒好幾次都看見蘇詞望著這件狐裘發呆,在地宮的時候,逃跑之餘也不忘這件狐裘。
剛才蘇詞告訴他,狐裘放在那邊怕染上楊秀的晦氣,所以先放在這邊,想到這裡她不禁翹起小嘴。
他們現在在一間客棧中,這是這個村子上唯一的客棧,
如鹿鞭打了楊秀之後,兩人沿著河流而下,便看見了一個村子,也幸好楊秀這傢伙身上還有些銀子,不至於落於荒野之上。
這間客棧很小,只剩下兩間房,蘇詞等下會過去跟楊秀住。
蘇詞安靜的坐在桌前,目光聚焦在桌上的羊皮上,上面墨色的字清晰可見。
他的爺爺曾隨太祖皇帝平定八國,帝國建立後又北上防禦狼族,修建長垣天河,只是在太祖崩卒後,帝國內亂。
他的爺爺告訴他,央帝為了剷除明帝黨羽,將不少開國功臣坑害,他們家族也是其中之一,被流放南疆,
流放途中又遭到刺殺,在爺爺軍中戰友的幫助下才逃出生天,只是爺爺的弟弟不幸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