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鏈乃玄鐵打造,即便是淬體十重的武者也很難掙斷,何況是一群凡夫俗子。
面對慌亂的人們,這些奇怪的人也沒有殺他們,只是提著砍柴刀威脅恐嚇,很多人掙不開鐵鏈,大概是認命了,鐵鏈上的人突然變得很安靜。
蘇詞望著與楊秀對話那個叫木喀老的老頭子,左耳輕微抖動,一旁的段名知道他耳力非常人可比,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蘇詞面色擔憂,他雖然聽見了楊秀與木喀老之間的談話,但都是沒什麼用的資訊。
“楊秀和這老傢伙應該早就認識,從他話裡的意思來看,今天是這群人的祭祀之日,我們恐怕是祭品。”
段名只覺後背生寒,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用我們祭祀?”
蘇詞點了點頭,身邊的如鹿小喘著,因為她扒在蘇詞手臂上,蘇詞明顯感受到她很慌。
不禁低頭看向這個約莫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這麼小年紀恐怕是第一次看見這麼血腥的一面,沒有被嚇暈已經很不錯了。
當此之時,楊秀將一大疊銀票收入囊中,然後與木喀老惜惜道別,只見他大手一揮,轉身望著蘇詞朗聲道:“我們走!”
“別…別…帶我們走…走!”鐵鏈上一個約莫四十左右的男人語無倫次的衝上去拉住楊秀旁邊的武者,也不知他那裡來的力氣,竟然拖動了一群人。
楊秀瞥了男人一眼,旁邊的武者紛紛將其踢開。
臉上塗滿奇異符號的怪人紛紛從上方跳下,他們從腰後拔出砍柴刀,威脅眾人。
此時此刻,鐵鏈上的人們臉上佈滿了驚、惶、恐、懼等神色,難以平復。
“蘇保送,我走了,祝你好運!”楊秀笑盈盈的向蘇詞走來。
蘇詞斜視楊秀:“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噁心。”
“哎呀,可惜你再見不到了!”楊秀帶著惋惜的口吻說道:“我會告訴我大哥,你已經死了,讓他去你家裡要債。”
蘇詞轉而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楊秀摸了摸胸腹前的銀票,這還只是一部分,心裡很是歡喜,於是說道:“也好,讓你死的明白些,他們是旯木軲族人,今天是他們族地祭祀之日,而你們都是他們的祭祀品,”
“活人祭祀!”蘇詞心中驚歎,幾百年早有猜測,但親耳聽見還是不免在心中掀起波瀾。
段名猛然一拳衝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楊秀,他是淬體八重武者,比周圍的武者要高出許多,這一拳切切實實的砸到了楊秀的胸腹上。
“秀兒,你最好趕緊離開學院,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拳上帶有鐵鏈,楊秀被震的腹內翻湧,險些一口鮮血吐出。
兩旁的武者怒而拔刀,幾個旯木軲族人提著柴刀攔在他們前面。
楊秀不怒反笑,揉了揉胸腹,咧嘴看著段名,聳著肩,兩顆眼珠瞪得極大的說道:“姓段的,原先我以為你只是腦袋鐵,沒想到你這鐵腦袋裡面還裝了豆腐渣啊,”
“秀爺今兒告訴你們,你們一定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他譏笑著看向蘇詞:“放心,我會派人去你們家鄉,告訴他們被譽為白子縣史上天賦最強的蘇詞英年早逝,然後我再順便取點東西。”
蘇詞望著這張生滿鬍渣的臉,還有難聞得要死的口臭味,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蘇詞微笑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缺一樣東西,非常缺那種,如果有了,你現在就完美了。”
“哦?”楊秀湊進了些:“你說說看。”
蘇詞瞧著楊秀那期盼模樣,內力悄然流轉至掌心。
陽光撒落在楊秀半張臉上,晨風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