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開,散開,別他孃的擠在一起,”幾個武者迎著楊秀而來。
眾人聽見粗狂吼聲,一個個都很規矩的坐好。
楊秀踏過草地,來到蘇詞身前,望著他懷中的小姑娘道:“怎麼回事?”
蘇詞平靜道:“白天淋了雨,有些發燒。”
楊秀與蘇詞同在一間學院,知道蘇詞會些醫術,點了點頭問道:“會死嗎?”
眾人聞言,皆是憤憤不平的看著楊秀,一個大叔猛然站起,怒聲道:“你這惡徒,連一個小姑娘...”
還沒說完,月色下就傳來啪的一聲,一個武者重重的扇了男人一耳光。
楊秀置若罔聞,低聲對旁邊的武者說了幾句,然後轉身離去。
眾人注視著楊秀離去,懷中的小姑娘突然附耳說道:“我知道公子一直在往泥土裡倒東西,”說完又繼續裝暈。
蘇詞微驚,但還是很淡然的望著楊秀緩慢進入樹林。
一群武者離去,留了個膚色黝黑的年輕武者守著蘇詞。
段名道:“他這是去做什麼?”
蘇詞看了眼站在身後的武者說道:“你忘了猴子他們了。”
他們一行五人,在路過寧羅村外遇到楊秀等人押著這麼一群人,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五人打算找機會救下,結果被發現,一番惡戰,人家人多勢眾,他們兩人被捕了。
三個朋友則逃跑了,所以說起這些話蘇詞也不避諱後面的武者。
不過聽楊秀之前那番話,楊秀應該就是在那裡等他的。
他與楊秀等人在學院中本就不對付,這次被段興雲下套陷害,算是他太過相信身邊的人。
當時正直年關,蘇詞也準備回家了,打算買些東西回家,但當時他身上沒什麼錢,幾個朋友都已經回家了。
於是在自己發小王鶴的邀請下在白河鎮西雲街盛來樓做事,打算賺點錢。
他做的事情是透過向盛來樓假買些物件,然後盛來樓以他的名義還錢,聽起來非常簡單,說簡單一點就是刷銷量。
當時他也是被王鶴忽悠了,沒想過這個從小玩到大,一起撒尿捏過泥人的兄弟居然被段興雲收買了。
於是他和王鶴一同在那張欠條上按下了手印,現在王鶴反過來幫著段興雲作證,他便暫時性選擇妥協,準備和自己朋友陽霄利用三千兩銀子將那張欠條騙過來,
誰想在回來途中被抓了,不過抓了也罷,這個楊秀居然不帶他去見段興雲,反而帶他來這深山老林,著實令他疑惑。
段名看了眼身後的武者,欲言又止。
蘇詞懷中的小姑娘興緩慢掙開雙眼,故作虛弱的看向蘇詞後方的年輕武者:“大哥哥,可不可以給碗水喝呀?”
身後的武者不為所動,蘇詞突兀道:“我知道你。”
年輕武者的嘴角動了動,蘇詞道:“你叫商穆,為了自己妹子殺了人,是楊秀救了你的名,你想報恩,可他拿你當奴隸,我說的可對?”
商穆目光中閃過一縷驚色,但轉瞬即逝,他的朋友告訴他無論蘇詞說什麼自己都不要接話。
小姑娘一對大眼睛驚奇的望著蘇詞,段名錶現得很淡然,他知道蘇詞耳力非常人可比,應該是商穆與他同伴交談的時候被蘇詞聽見了。
蘇詞也不在意,接著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如果我真出了事兒,楊秀和你們都沒辦法活命的。”
商穆吞了口唾沫,蘇詞見有效果,繼續說道:“雖然我現在的身份還沒有被宣之於眾,但我終究還是聖師之徒,何況我的朋友已經回了白河,如我所料,現在我的老師已經知道了我的訊息,”他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慢,所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