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宗門需要某些材料會與之交易。
陳豪,他們當然有人認識。
此時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陳豪的身上。
他平日裡有些手段,可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場面,這麼多宗門的修士,修為還一個比一個恐怖,頓時嚇的有些走不動步。
有人已經出聲詢問:“鬼三,這是什麼意思?”
鬼三看了一眼陳豪,傳音道:“還不說?”
陳豪嚇的一哆嗦,趕忙出聲說道:“前段時間,我手下發現有個獵妖小隊,手中有我兒陳修明的隨身之物。而我孩兒已是多日未曾出現,我便差人去調查。最後得到訊息,我兒隨身之物是從那天狼山脈的某個區域撿來的。我當下立刻就趕去,一地的血肉,殘肢和碎衣,上面盡是些妖族,野獸撕咬的痕跡,甚至一條手臂之上,同時出現了數個大小不一,種族不同的齒痕...不久後,我手下的人便找到了我兒陳修明的屍體。”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之中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
他不是個善人,從事獵妖小隊一生的人,手上怎麼可能會沒有點人命。
可那天的慘相,著實把他震驚到了。
他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我孩兒曾經與我義弟借過人手,但無一例外,統統死在了那片區域,我本以為線索會就此中斷。於是開始在我們獵妖小隊的圈子裡懸賞相關的資訊,沒多久就有數個獵妖小隊上報。在事發前些天,這些獵妖小隊,都曾經被我兒僱傭過。”
在場的眾人,知道,接下來陳豪所說的才會重要的資訊。
因為至今,他們手裡的資訊,都只是假設與猜測,可這陳豪有獵妖小隊為證,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場內簡直落針可聞。
甚至,有人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催促著。
陳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據我調查,與我兒結怨的是一對夫婦,女的叫葉雨花,男的叫楚天,在城內經營一家符咒鋪子。那日起了衝突之後,有三個陌生的獵妖人出現,楚天夫婦與這幾人只見素不相識,兩個年級稍大的男人,其中一個受傷,被另一個揹著,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年齡稍小的小光頭。他們與楚天夫婦一同與我兒作對。帶頭的那人,還出現了一塊神秘的令牌,據他們所說,修明當時,很懼怕!”
“令牌?”
“什麼令牌?”
陳豪搖了搖頭,那日在場認識七月亭令牌的本就不多,陳修明也是閉口不談。
“一定是妖族之間的通行令啦,這還用想麼...”
有人突然開口說了一種可能,眾人再次陷入沉思。
鬼三幫眾人理了一理思緒。
“不久後,你兒向你的義弟借人,在之後,這批人和你兒子陳修明,一同失蹤!”
陳豪點點頭:“是的,正是如此。”
他說完,看向了羽箭宗的方向,對於那片區域出現大量羽箭宗箭矢這件事兒,他心裡一直放不下。
若平日裡他是絕對沒有膽子敢去質問羽箭宗的,可如今在場這麼多仙宗,他也量那羽箭宗不敢直接對他出手。
“我...我的人,還在我兒修明死的那片區域,找到了大量的羽箭宗的箭矢!”
還未等陳秋定和百里川發話,鬼三卻是立刻接過了話:“誤會,都是誤會,羽箭宗羽文拓長老的弟子徐龍,也被人殺了,此人必然是取了徐龍的箭矢,故意進行的誤導!”
“什麼?”
陳豪大吃一驚,羽箭宗羽文拓他沒見過,但這名字他知道,羽箭宗大長老,他的弟子居然也死了。
在場眾人沒有驚訝,他們早就知曉,陳豪此時卻是愣住了。
本來他的第一反應與大部分人一樣,羽箭宗的嫌疑最大,可羽箭宗並不善於驅獸。
他不傻,所以也是抱有懷疑的態度,如今知曉這徐龍也是死在了那天狼山脈。
那麼此時只有與那三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有關了,因為只有他們與他兒子陳修明有過沖突。
百里川聽了半天指了指地圖上的第三個圈問道:“那你圈起來的藏劍河,與這陳豪有關係麼?”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