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我彷彿感覺自己渾身開始輕飄飄起來。
我看到我躺在一片環境優美鳥語花香的一片地方,到處都是美麗鮮豔的花朵。
我的面前站著一個人,就當我看清他的臉後我直接跳了起來。
“王離!你他媽死哪去了!”我想衝過去給她一個熊抱,但是我看到他的表情後就愣住了。
他並沒我這般高興,十分嚴肅並且陰沉著臉的對我說道:“你不能睡!現在還不是睡得時候。”
我就奇怪了我這不是睜著眼睛的嗎?我哪有睡覺?
王離走上前狠狠的卡住我的肩膀:“我說了你不能睡!趕緊給老子醒過來!”
我的肩膀被他卡的一陣劇痛,嘴上說著:“好好好,我不睡了!我不睡了!”
忽然!眼前的景象瞬間消失,我喘著粗氣瞬間睜開了眼睛。
原來是幻覺,這時肩膀上那個刀口位置一陣劇痛傳來,怪不得王離卡住我肩膀的時候那麼痛。
我回過神來看著這間破損的房間和地上的敵軍屍體,我想到了什麼。
這些傢伙已經上報了位置,支援的兵力會找到這裡的。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裡,這裡不能多呆,實際上我才昏迷了一分鐘左右,而我卻感覺我睡了幾個小時,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事情。
我用盡全力站了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敵軍屍體身邊拿起他們的彈藥和武器。
我的防彈板已經是完全不能使用了,我只能從一個敵人的背心裡抽出防彈板,拿在手裡觀察了一下,2級的防彈板,這種板最多隻能防住遠距離的衝 鋒 槍子彈,但是總比沒有的好。
我塞進我的作戰背心裡,接著將他的揹包整理了一下,食物,藥品,武器彈藥,現在是不愁了,這三個人所攜帶的物資我若是身上沒傷的情況下已經足夠我獨自穿梭到邊境了。
戰術背心裡的那朵花已經被壓扁了,看來只能帶回去當做標本了。
我將揹包背在身後,然後站起來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自己。
如果脫下裝備,我真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乞丐,滿身的血汙和泥土,我的臉上,沒有鏡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操行。
也不用多想,絕對是不能看,那肯定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我艱難的走出這間屋子,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平原,很好,沒人過來。
然後我就看著手錶上的指南針開始往北走,因為北邊啊,是我們的國家,我必須回去。
如果這樣一直走的話,運氣好了我就能找到楊遠他們,那樣的話我就算死了,我的屍體還有人幫我運回去。
我不想死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就算我還有一口氣,我也要死在朝著祖國的方向。
我的視線視線開始時不時的模糊起來,我傷的實在太重了,四肢彷彿就像灌了鉛一樣重,每走幾步都是極度艱難。
沒過多會我就感覺雙腿發軟,然後我扶著旁邊的石頭開始喘氣。
那是什麼感覺呢?我現在想起來就是一個成語去形容:生不如死。
就像是大腦開始缺氧一樣,視線一會模糊一會發黑。
但是我只能靠著我僅有的意志力一步一步的走著,我必須走,不走的話就會被敵人發現。
我必須走,哪怕我在前進一米,我倒下的地方就會離祖國近一些。
特種兵就是要能比常人超過數十倍的忍耐去克服一切困難,這是我後來總結出來的,直到現在我也仍然認為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不然呢,在訓練場上我們能把自己當做訓練機器,同樣在戰場上我們也必須把自己當做一臺戰爭機器,雖然這是很難做到的事情,但是特種兵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不把自己改變成這樣就不要來當這個特種兵,這種艱難都會讓你害怕的話那趁早還是收拾收拾東西回家睡大覺來的痛快。
還當什麼特種兵呢?影視作品上特種兵訓練和執行任務會讓所有人嚮往軍營,認為特種兵執行任務的時候特別帥,特別有意思。
這是一個極大的誤區,我們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我們不害怕死亡,但是也不代表我們會去送死,這完全是兩個區別。
打個比方,一個不懼死亡的兵和一個膽小如鼠的兵同時被敵人抓去了,結果會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