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寺,古塔前。
“晚輩張凡,求見苦荷前輩。”古塔之前,張凡躬身行禮,他連夜趕來雷音寺這裡,只為解開心底的疑惑,就是那帝族究竟是什麼來歷。
“你走吧,他們來自哪裡我也不清楚,諸天萬界我已經離開幾百個紀元了,現在是否有新的族群出現,我也不知道。”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張凡也拜別老人,下山去了。
古塔之下;“老傢伙,何必死撐著呢?封印我們三個才可以勉強對抗,你為了這個小子,值得嗎?”大殿內,三道人影相對而坐,其中一道人影說道。
“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呢,太始小子欺我等太甚,咳咳”苦荷的聲音平靜的響起。
“你們沒看到嗎?鴻蒙劍訣啊,當年,尊上才會的獨門絕技,他練成了,試問,你們誰可以?”
“還不是佔了體制的便宜”其中一位高大身影的人說道。
“好了,都被吵了,有什麼可說的,在觀察一下吧,不過,這個帝族的來歷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出現的毫無徵兆,而且,那種黑霧,竟可以腐蝕世界根基。”
“文聖,你不是精通天機嗎,算一下不就得了,再說了,這族群這麼弱,有什麼可擔心的。”祖龍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到祖龍的話音,文聖和苦荷齊齊的翻了一個白眼。祖龍的神經,他們也是早有領教,不以為意。
不過,文聖還是點了點頭,拿出一本通體白玉的書,閉眼後,周身光芒大漲,書也無風自動起來,一直翻到左後一頁,啪的一聲合上了,而此刻,文聖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周身氣息散亂。
這一變故,讓苦荷以及混沌祖龍齊齊變色,在這個宇宙內,文聖即便推算太始天,也不會受到如此大的反噬,可沒想到,如今差點兒道基崩潰。
“不可追尋,不可探查,無從知曉”文聖抱著已經佈滿裂紋的玉書,吐出這十二個字,便昏迷過去。
苦荷與混沌祖龍對視一眼,雙方眼中的凝重皆是淨收眼底。
星空外,一道鎖鏈微微晃動,原本穩如泰山的空間,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縫緩緩出現,並且向著遠方滿眼而去。
至尊界,天道山,大殿內,最高的一處王座之上,一名男子坐在王座之上,這時候,他的手指微微一顫,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下山之後的張凡,望著天空之上的星星點點,嘆了一口氣,他現在越來越感覺到危機加重了,如果在神界的話,按照他的天賦以及得到的功法,他相信,短時間內,可以邁出大大的一步,只是現在環境所限制,空有寶山,卻無從下手,鬱悶的逃了搖頭,便起身向著杭城飛掠而去。
天空中,遠遠地便看到杭城內萬家燈火,天邊已經微微露出晨曦,不過,張凡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帝山之上他能感覺到,帝山之上,此刻這方天地的靈氣緩緩向著帝山的方向湧去,原本見底的龍池,此刻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到達了龍池出現時候的高度。
“看來天道聽講誠信的”自語一聲,便落在帝山之上,原本天道的那座石屋,此刻也大門緊閉,而白靈此刻也在盤膝修煉,只有蘇靈兒在張凡打坐的地方來回度步。
張凡將儲物空間的秦軒轅帶出來,放在龍池邊,絲絲嫋嫋的靈氣慢慢覆蓋在他的身上,看著睡得香甜的秦軒轅,也沒叫醒他。
“先生,蓬萊怎麼樣了?”蘇靈兒緊張地詢問道。
看著蘇靈兒的面孔,張凡忽然有點兒不忍心告訴他,但是,她也知道,不可能瞞著他一輩子。“蓬萊毀了,我已經替他們報仇了。”
儘管早有預感,但是這殘酷的真相,從張凡嘴裡說出來後,蘇靈兒也是身體一晃,蓬萊建立之初,他是下了很大的功夫,那幾個老頭,當初也是他親自傳教,如今卻一個也沒有回來。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山頂之上,良久的沉默後,蘇靈兒問道“是誰做的?”
“不清楚,他們自稱帝族,來歷誰也不知道。”張凡實話實說。
“靈兒,好好修煉吧,總有一天他們還會出現的,那時候,你可以為他們報仇,但是眼下,你的任務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知道了,先生”應了一聲,蘇靈兒轉身向著山下走去,步履蹣跚。從古至今,三千多年的時間過去,昔日的故人,一個一個都離他遠去了,他禁不住這種孤獨的感覺,彷彿整個世界將她拋棄了一樣,淚水終於忍不住從眼眶中滑落而出。
“你不去安慰安慰他嗎?”張凡身邊,安歌望著蘇靈兒的背影說道。
“不去,這一關終究要他自己去抗,修士,修的是天地,修的是長生,但是萬事兩難全,得到強大的力量與壽命,總要付出什麼,孤獨,是修士所付出代價裡面,最不值一提的,渡人先渡己,我相信他們挺過去的。”
“呵呵,你倒是看的挺開的。”安歌輕笑一聲說道。
“沒辦法,誰讓本帝思想覺悟太高的。”張凡聳了聳肩說道。
只不過,他這句話說出來,毫無疑問的有捱了一記白眼。“臉皮真厚。”
說完,安歌便消失不見,而那座石門,也重新關閉了起來。、
只剩下張凡一個人的時候,他也盤坐下來,沒有修煉,只是看著龍池邊的小男孩那熟睡的小臉,陷入回憶中。
一條紫色小龍,好奇的用爪子摸了摸小男孩的臉,看見沒有動靜,便開始大膽起來,不時戳一戳小臉,不時戳一戳小手,玩的不亦樂乎,在小男孩身上來回翻滾,許久之後,或許是累了,紫色小龍盤身在小男孩的胸腔之上。
回過神的張凡,看著這和諧的一幕,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