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海霧驟起,天際朝陽初現,和煦的陽光普照而下,將隱藏在海霧之中的小島映照出來。
——赤陽門,天炎島。
呼~
一絲海風吹拂,透過海島中某處房屋半掩著的窗戶,輕輕刮在了床榻之上正是酣睡的林遠的臉上,將他輕輕喚醒。
林遠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柔和的陽光從窗戶照耀在了臉上,微微有些刺眼,他下意識的想要坐起身來,卻突然感到渾身一股疼痛,腦中不禁回憶起昨日海上的情景,輕喃自語一聲:“我沒死…”
一切,恍如噩夢。
他強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只見此處乃是一間極為普通的房間,屋內面積不大,擺設也極其簡單,牆角出立著一個不大的衣櫃,中間擺著一套木質桌椅,剩下得也僅有自己所坐著的一張床榻,雖是簡譜,倒也收拾得井井有條,乾乾淨淨。
這是哪裡?
他緩緩走下床,穿上鞋子,帶著一絲疑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屋外是一個清幽的庭院,院中種著幾叢花草,五顏六色,在院中怡然開放。門前是一條青石路,連線著院外。院的一角,種著一棵古松,上面繫著一道紅繩鞦韆,其上坐著一個約有八九歲之齡的女童,在那裡專心的蕩著鞦韆,完全沒有注意到林遠的到來。
林遠看著那小女孩,心中不由想起自己的妹妹靈曦,一股思念油然而生,心中念道:“不知爺爺和曦兒現在如何,想必待我回去,怕是全城都會大吃一驚呢。”
他不禁地笑了笑,向著那小女孩走去,問道:“這位妹妹,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小女孩先是被驚了一驚,而後從鞦韆上跳下,圍著林遠轉了兩圈,好奇地眨著大眼睛,楞道:“這裡是天炎島,你是何人,我怎從未見過?”
“天炎島...”林遠輕吟一聲,自小在豐源城中長大,卻從未聽人提及過此地名,也不知此處離豐源城相隔多遠。
小女孩點了點頭,問道:“此處乃是我赤陽門宗門所在,島外布有迷霧,外人是進不來的,你怎麼會這裡的?”
林遠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對於墜海之後的情景,他是一無所知。
兩個小孩就這般對視,正是苦惱,院外忽然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只聽有人道:“小兄弟你醒了啊。”
林遠回頭一望,只見一青年緩緩走來,身穿一身赤色道袍,年約二十來歲,背上負著一柄長劍,模樣頗為英俊。
青年走了過來,還未開口說話,小女孩便率先跑了回去,道:“葛青師兄,這人不是我們赤陽的門人。”
那被喚作葛青的青年笑了笑,道:“這個師兄當然知曉,這小兄弟是師父外出濟世是在海上救下,可不是什麼壞人,放心吧。”
小女孩大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葛青說完,看向林遠,道:“小兄弟一來便昏睡了兩天兩夜,如今身體可有異樣?”
林遠只感身上疼痛已然消去,他觀此人衣著與那夜海上的赤袍男子似乎同屬一流,想來便是那人將自己從海上帶了回來,心中感激,便道:“有勞大哥哥關心,此刻已是無恙。只是不知將我帶回來的那位前輩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