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陛下的那一聲喊,她自認不死也殘。
趙桓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回答。
朕怎麼知道的?
剛才朕只知道這個魁梧漢子,一記彈弓射殺了一位宋兵。
漢子又要拉弓,當然得嚇唬嚇唬他了。
拿誰嚇唬?在這千丈崖上,就數楊進的名頭最響。
現在,就不是瞎喊了。
宗澤會在這裡出現,那廝多半就是楊進。
“宗大人還好嗎?”趙桓拔出宗澤嘴裡的布,問道。
宗澤不停的搖腦袋,眼睛像是有些睜不開。
有醫者模樣的人拿著一柱香,正鬼鬼祟祟的跟在宗澤身後。
“迷魂香!”餘歌掐住宗澤的人中,用力一按,宗澤就清醒過來。
餘舞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對著醫者就要砍下。
“不能殺!他是宋祥!”趙桓大吼。
高樓說過,他是被宋祥用香迷倒的。
那這個醫者模樣的人,肯定就是宋祥。
他要是死了,高蘭就沒得救了。
餘舞刀峰偏轉,將正在燒的香砍斷。
宋祥慌張的後退幾步,他背上挎著一個白布袋,腰間繫著一個灰布袋,一退起來,布袋就成了累贅。
宋祥將揹著的白布袋解開,用力一抖。
布袋中跳出三隻蛙來,面板通體血紅,光彩奪目。
“小心!是毒蛙!”餘歌在一品堂和使毒高手交手數次,曾吃過很大的虧。
要不是一品堂有規矩,比試不得要人命,也不得讓人殘,她早死了無數次。
餘舞一刀揮出,一隻毒蛙跳起,被餘歌一腳踢落懸崖。
若是比快狠準,西夏二株的踢腿,堪稱一絕。
餘舞再出兩刀,剩下的毒蛙全都被餘歌踢飛。
宋祥丟下白布袋,轉身便跑,手上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副手套。
他從灰布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紙包,雙手微微顫抖。
情粉,是他在大理時,從一種不知名的花裡提煉出來的。
若是人吸入鼻中,會產生幻覺。
宋祥停住腳步,一手捂著鼻子,另一手捏著情粉,快速轉身。
若是有人敢追過來,他就會將情粉丟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