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餘睹看著依舊戴著頭罩的趙桓和王婉容,嘴角微微翹起。
有沒有女人,他不抱什麼希望,因為這兩人的身材都比較高。
但是這兩人的身份,他很想弄清楚。
“兩位,摘了吧!”耶律餘睹很客氣的說道。
秦檜心裡緊張萬分。
趙桓的臉上塗的花花綠綠,只是摘下頭罩問題不大,可太妃,頭罩一摘,那雪白的脖頸,任誰見了都流口水,更何況是對女人天生敏感的金人。
可要是不摘,又沒什麼理由。
完了!秦檜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
趙恆一手扶在頭罩上,另一手被王婉容緊緊握住。
靠!
這金兵畜牲還真會搞事。
怎麼辦?
記憶裡,遇到這種情況,都是說臉上有傳染病,不宜見人。
沒辦法了,試一下。
“朕。。。真不能被你們看到。”趙桓要說朕有麻風,這朕字一出口,只能改口,好在崇政殿外有過一次經驗,改的很順。
耶律餘睹揚起鞭子,冷笑道:“哦?那我倒真想瞧一瞧!”
秦檜上前,又是借一步說話,心中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陛下真是太英明瞭!
不能被金人看到,這個理由很好,非常好!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啟發。
“耶律大人,此去傳旨,需秘密行事,若是宣旨之人身份洩密,趙構提前做好應對之策,說某人要來相州假傳聖旨,十分不妙,所以我才安排他們帶頭罩出行。”
秦檜的理由,讓耶律餘睹將信將疑。
秦檜又在他耳邊道:“趙構在相州,只挑對他有利的聖旨接,如今這麼多人,都知道了這道聖旨,難保不會走漏風聲,宣旨之人的身份必須保密,才能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耶律餘睹四下望去,金兵密密麻麻,少說有幾百號人。
若是走漏風聲,也是極有可能的。
事關重大,可不能因為好奇心而誤了事。
“走!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們!”耶律餘睹命手下綁起郭京和張仲熊,收兵離去。
臨走時,刻意留下兩輛馬車。
此去宣旨,有馬更快,也是一件功勞。
除此之外,他又吩咐心腹派人盯上,若是有女人出現,或者不去相州,立刻抓人。
心腹看著馬車前行的方向,說道:“大人,他們這方向不對。”
相州在北邊,秦檜卻是向西而行。
耶律餘睹一鞭子抽在地上,冷笑道:“往北而行,要經過宗望大人駐軍的地方,從朱仙鎮去繞行才顯得合情合理。”
之後,耶律餘睹又說:“若是到了朱仙鎮,他們還不改道,都給我抓來。”
心腹領命,帶著上百位騎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