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儉策馬在薛仁貴的一旁低聲說道:“仁貴哥,我們要聽命哪個將領。”
薛仁貴低聲說道:“我們是涇陽護衛隊的隊伍,派我們來的人是長安令,也是現在龍武軍上將軍,本意為上我們和其他衛府的隊伍一樣首先要聽命於自己衛府的上將軍,但眼下長安令還在涇陽,帶隊的是我,現在我們的隊伍只有我指揮,你們不用看其他衛府兵馬的眼色。”
“等到了玉門關之後,我們還要聽這次的徵西大將軍李大亮是嗎?”裴行儉低聲說道。
薛仁貴點了點頭,看向騎在馬背上的裴行儉,一直以來裴行儉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
雖說他沒有大牛那樣的天賦。
也沒有晉王李治那樣的身份。
裴行儉也是涇陽書院的第一批孩子。
這些孩子中有的已經有了自己謀生的本領。
這些年裴行儉的變化,薛仁貴一直都看在眼裡。
裴行儉很聰明,也很努力,一直以來都很低調,平時不表現出來。
而且裴行儉結題的速度非常快,甚至不用圖紙就可以獨自做出指南針,這些本事都是裴行儉沒有表現出來的,或許就連李正都不知道裴行儉的天賦。
隊伍走到隴右地界的時候,就開始紮營休息了。
沒怎麼騎馬過的涇陽學子,策馬趕路大半日,對這些孩子來說是一種折磨。
薛仁貴對裴行儉說道:“習慣了就好了。”
裴行儉拿出一個水囊說道:“這裡面是解暑的湯藥。”
薛仁貴拿過水囊喝了一口,有些甜,喝下去就有一股清涼的感覺,暑意消去了不少。
西域
大牛和王玄策帶著一隊人馬來到西州城外。
看著眼前的這座城,王玄策心底裡有些發怵,當初來到西州的時候就覺得這座城邪門得很。
“松贊干布怎麼都想不到,我們從雪山繞道來了西域,這傢伙還在帶著人滿雪山地找我們呢。”大牛瞧著西州城說道。
王玄策低聲說道:“你真的要動西州城那被詛咒的寶藏?”
大牛捧起一些沙子觀察著說道:“老師來的書信,朝中已經決定派軍進入西域了,等朝中的大軍到了西域之後,西州城的寶藏就藏不住了,我們要趕在朝中的大軍到之前把這些寶藏拿到手。”
說完大牛拿出一張地圖,地圖上畫著的是西州城一條條河流的流向。
這些河道很細小,更準確地說是一條條的小溪。
大牛低聲說道:“西州是西域少有的一片綠洲,會有這片綠洲也是因為地下水系的緣故,這兩日就是西洲的雨季,一年之中也就難得這一兩天,過了這個雨季想要再得到寶藏就很難了。”
天色逐漸入夜,王玄策看大牛正在用一些繩索組裝著什麼。
等到夜深的時候,整個西洲城靜悄悄的。
在西洲城等了三天,終於等到了雨天。
大牛看著埋在沙子下的標尺,目光盯著標尺的刻度。
王玄策好奇問道:“終於下雨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大牛淋著雨依舊盯著刻度尺。
王玄策也盯著刻度尺看了許久,不太清楚大牛盯著這個標尺是什麼意思。
長嘆一口氣,境界這種東西一旦相差太遠,就會讓人無法理解。
現在的王玄策就已經到了無法理解大牛的所作所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