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次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廣場上,此時的廣場被火把照耀得宛如白晝,並且廣場上還樹立著十數根高大的木樁。
江流瞳孔微縮,他發現每一個木樁上竟都綁著一個僧人,還不待他仔細看,他就被弧裘道狠狠地摜在地上。
“哎喲!”
江流被狠狠地摜在地上,濺起一陣煙塵,此刻他只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散了,不由慘叫一聲。
“噝~二哥,你從哪又捉到一隻老鼠噝。”
江流趴在地上也不起身,強忍著四肢傳來的劇痛,悄悄眯著眼打量起四周。
只見一個人身蜥蜴腦袋的妖怪,吐著分叉的舌頭,不停地打量著自己。
“桀桀桀。”狐裘道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向著一個人身獅面的妖怪走去,笑道:“大哥,你這麼著急喚我過來幹什麼,我還想多玩一會呢,桀桀桀。”
“大事要緊,容不得在拖延了,如果這群禿驢再不配合的話就...”黃獅兒不滿的掃了一眼弧裘道,緩緩說道。
還不待黃獅兒話說完,一旁的霸蠻兒口水直流,急不可耐地打斷黃獅兒,道:“就把他們全部吃掉,噝——”
“閉嘴!”黃獅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霸蠻兒。
霸蠻兒嚇得一激靈,脖子一縮再也不敢插嘴,只是不住的吐著他那分叉的舌頭,發出噝噝的聲響。
這三隻妖怪的對話,被趴在地上的江流聽得一清二楚。
這三個妖怪口中的大事究竟是什麼?
聽意思,這件所謂的‘大事’需要大慈寺的僧人配合。
而且這三隻妖怪的關係似乎有些奇怪。
此刻他的腦子正在飛速運轉,分析著三妖的對話,他迫切地想要找出這幾件事情之間的關聯,自己能不能僥倖活命,關鍵點可能就在這些資訊上。
“這群禿驢都嘴硬的狠,想讓他們配合怕是極難的。”弧裘道掃視著廣場上被釘在木樁上的一眾僧人。
連日的拷打併沒有讓這些僧人鬆口,這些僧人如今個個心存死志,根本不可能讓他們配合。
等一等,或許....
狐裘道腦海中靈光一閃,那雙三角眼隨即轉向了趴在地上裝死的江流,嘴角微微一揚,道:“大哥,不如試試這小子?”
這時候,黃獅兒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江流,疑惑地看了眼江流,道:“他?”
狐裘道冷笑一聲,一個閃爍到江流身前,對著江流腹部就是一腳。
砰——
江流就如同皮球一般被,被踢得飛起,隨後旋轉落地,滾到了黃獅兒的腳邊。
此刻的江流心中有一萬句草泥馬奔騰而過。
江流只覺得腹部劇痛,五臟六腑都好似移位了一般,所幸狐裘道那一腳並沒有下死手。
“你也是這寺中僧人嗎?”黃獅兒看著腳邊躬成大蝦般的江流,微微皺眉。
“回......回稟大王......我是俗家弟子。”江流捂著腹部,大汗淋漓,強忍疼痛,從牙關中硬擠出幾個字。
“大王?有意思,哈哈哈哈哈!”黃獅兒開懷大笑,一把掐住江流的下巴,伸出另一手,從懷中取出一粒渾圓的褐色藥丸,一把塞入江流口中。
藥丸入口,瞬間融化成液體,順著食道入腹,緊接著江流就感覺一股暖流從丹田處源源不斷地湧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