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顯眼的傷疤,而上面刻著十分清楚的籠中鳥咒印。
“正是因為有這種東西,我們永遠掙脫不了束縛,現在宗家卻享受著最好的待遇。”
“穆然。”
神月撥出了一口氣,老淚戛然而止。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回到四十七年前,我看到你母親把你生下來的那一幕,那個時候,你是多麼乖。你的天賦……我們都說你是我們日向一族未來的希望。”
穆然嗤之以鼻:“所以,你們就滿懷希望,對我下了籠中鳥咒印麼?只是比我……只是比我早出生那麼兩年,為什麼我哥哥就是宗家!為什麼!”
他握緊了拳,激動萬分。
而神月,也只是幽然的低下頭,眼裡滿懷悲愴。
“卷宗是我們日向一族最後的希望,也是日向一族代代傳下去,終究會有人為我們作為仙人的後裔而正名的。正是因為無論那個時代,都有天忍那樣重情義的孩子,都有那樣的人,我們日向一族才會代代相傳至今的。”
“無論是誰……只要是日向一族,他都能夠有自己的價值。而該怎樣守護,只是在不同時代下不同的方式罷了。宗家,是為了我們日向一族儲存好最完整的仙人後裔,保留下來最完美的日向一族的基因而存在的……你以為他們不痛苦嗎?你以為你哥哥當年他6歲,看著年僅4歲的你被刻下籠中鳥咒印,他不痛苦嗎?你以為……那個時候,一大批又一大批的孩子,被刻下永生難以磨滅的咒印,他們的內心不躊躇麼?”
“只有一個人,只有一個人是宗家。那個宗家,要忍受所有分家的人的憎惡,一個人,在憎恨下,而非保護之下活一輩子。作為族中,他犧牲了。”
穆然咬牙,沉默下去。
現在他的哥哥,也就是當代的宗家,正躺在床上陷入重病,過不了幾年,他的孩子就要繼任了吧,族長的位置。
他那個哥哥的孫子,現在已經4歲了,據說叫,日向日足。
而另外一個孩子,也已經懷上了,據說是宗家親自取的名字,弟弟叫日向日差。
“即便是這樣,天守也永遠沒能用宗家的福分。”
“你還覺得那是福分嗎?”
神月的眼裡,出現了憤怒。
“你知道嗎?宗家的痛苦。分家為什麼會內鬥?因為自古以來並不是分家看著宗家而引領時代,而是宗家帶著一生的罪惡和痛苦,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分家你爭我奪!今天和你對戰的天忍,你陷入幻術了吧?”
神月的話,讓穆然一怔。
“你想說什麼?”
“你沒感覺到麼?那個孩子不是天忍,但是那個孩子可能不屬於這個時代……那個孩子是未來的天忍,他,沒有籠中鳥咒印。”
穆然,剎那間,後脊發涼。
“你的一生沾染了太多罪惡,我也是。但我希望我們在死前,哪怕一點點,都要做出對這個家族,對這個偉大的日向家族,最後一點點的貢獻……”
神月深吸一口氣,說罷,他往後退了一步。
全身幻化為煙,漠然消散。
房間只剩下穆然一個人,呆呆的看著已經消失身影的前方。
“傳聞中卷宗裡的查克拉幻象分身麼?但是用這種術是會消耗壽命的,為何……”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