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看到前面剛好有一家買衣服店鋪,便提出了去買幾件符合當地人民風俗的衣服穿,畢竟入鄉隨俗,這點道理墨晨還是懂得。三人沒走多遠,就注意到了前面開著一間名為衣衣不捨的店鋪。
血鑽天輕點著頭說道:“依依不捨?好名字!想必這家店鋪的老闆一定是一個風姿猶存的中年婦女。我們一起去看一看!”
不等風曙與墨晨說話,血鑽天就已經一馬當先的快步向前走去,還站在原地的墨晨與風曙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便跟在了血鑽天的後面。
血鑽天來到了店鋪門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風曙疑惑的說道:“大白天的,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怎麼這家店反而把門關起來了!”
血鑽天立刻反駁道:“酒香不怕巷子深你懂不懂,這要老闆的手藝好,管他開門還是關門,生意都一樣很好。”
“哈哈哈哈!這位公子說的好!我喜歡!”從房間裡面傳來豪邁的聲音,大笑著對眾人說道。
墨晨一行人聽到了這渾厚有力的聲音,覺得裡面的老闆應該是一個風仙道骨,辦事利落不喜歡拖泥帶水,並且長得很慈善的中年人。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進去之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光頭,並且在光亮的頭上還長了不少瘡疤。眯著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給人一副賊眉鼠眼的感覺。
血鑽天看到店鋪老闆的第一眼,內心中的幻想頓時就被打破了。他心中幻想著的是以為身材優美,風姿猶存的中年少婦半倚在櫃檯上面,眼裡柔情似水的看著他們走進來。
但是奈墨現實與理想的差距總是非常大的,店鋪老闆依舊用著與他自身象形極不相符的聲音說道:“這位公子剛剛看著還挺高興地,這個時候看上去好像是有一點失落啊!是嫌棄老朽做的衣服款式不好看嗎?”
血鑽天抬起頭,看了看掛在四周牆壁上花紅柳綠,顏色各異,形狀怪異的衣服。實在是理解不了這裡人的審美觀念。只得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點嫌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店鋪老闆又是一陣狂笑。
“老夫好久都沒見過如此誠實的年輕人了!來吧!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店鋪的老闆豪邁的說道。
血鑽天沒有回答老頭的問題,反問道:“這店名是你自己起的嗎?我不信你能起出如此文雅的名字來。是不是你女兒取得?大女兒還是小女兒?嫁人了沒有?”
老頭驚奇的說道:“哎呀,這位公子好眼力啊,真是料事如神啊!這家店的名字確實不是我起的,是我女兒起的名字!”
血鑽天本就是隨口一問,但是沒有想到真的被他猜中了,驚喜的說道:“在哪呢?快帶出來讓我們看看啊!”
老頭皺了皺眉頭:“你們不是來看衣服的嘛!到底是來看人的還是看衣服的!”
墨晨不想再看血鑽天胡鬧下去了,趕忙搶在血鑽天的前頭說道:“老闆,我們三個出來貴寶地,來這裡買幾件衣服。”
老頭把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的眯小了一點,緩聲說道:“是哦!你們穿的確實比較怪異啊,怎麼穿成這個樣子,真是有傷風化!”
風曙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才注意到啊!!!”
老頭的眼睛都快擠成一條縫了,細細看著墨晨他們身上的衣物說道:“你們,你們這樣的穿著,我之前好像看到過!”
“什麼!你看到過!”聽到老頭說他見過這種樣式的衣服,三個人都是一驚,因為南空大陸距離境疆大陸實在是太過遙遠了,儘管老頭說他見過這樣的樣式的衣服,但是也不代表那人就是來自南空城的。
因為南空大陸同樣不小,只能說明他們是來自於同一片大陸。即使這樣,墨晨他們三人也是非常激動的,因為好不容易聽到了有關於家鄉的訊息,三個人面色激動的看著老頭,希望他能夠說出更多的線索來。
但是老頭說完自己好像見過之後,就沒了聲音了,便不再說話了。血鑽天著急的問道:“大爺?您繼續說啊!”
老頭板著臉說道:“你們到底是來買衣服!還是來聽我說話的!”
墨晨會心的笑了一笑,向風曙使了一個眼色。風曙立刻走到了老頭的身前,指著牆壁上面掛著的衣服說道:“老闆,這些衣服我們都要了!”
老頭伸出了乾枯的手,黝黑的手背上面佈滿了血管:“你們把我墨裁縫當成什麼人了?趁火打劫的人嗎?告訴你們,我墨裁縫的衣服只賣你們三件,想要多了我還不賣呢!”
風曙徹底被眼前的這個老頭逗笑了,上了年紀的老頭風曙見過很多,但是如此風趣幽默上了年紀的老頭,風曙就沒見過了。此時此刻再看這眼前的老頭,也沒有先前那麼討人厭了,反而是到了一些可愛的味道。
墨晨與風曙在一眾五彩繽紛的衣服裡面,終於調出了三件相比較來說低調一點的,但是衣服的款式卻無法改變,儘管不習慣,依舊要硬著頭皮穿上。
當三個人換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上了西林城特有的衣服之後,心裡還是覺得非常彆扭,總是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老頭伸出了他那枯瘦的手,拿過了他們三人原本穿的衣服,用手輕輕的在衣服的表面撫摸著,就好像是在撫摸女人精美的胴體一樣,眼神是那麼專注,表情是那麼放鬆。
血鑽天驚恐的看著老頭,小聲對墨晨與風曙說道:“我的媽呀!這老頭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把,他摸著你的衣服,怎麼還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風曙看到老頭表情如此陶醉的撫摸著自己的衣服,也不禁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生怕老頭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要不然為什麼他單單對自己的衣服情有獨鍾,對墨晨與血鑽天的衣服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只見老頭撫摸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嗯?還是一樣的質地,衣物的原料應該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只是時間隔得太久遠了,我也有一些記不太清了”
墨晨急忙的問道:“老大爺。您上一次看到穿著同樣衣服的人是在什麼時候?”
老頭閉上了那一條小眼睛說道:“嗯,在很久以前了,那時候我還小。這家店的老闆是我爹。也就是老墨裁縫。那天我們兩個坐在店裡面,因為下著暴雨,所以店鋪裡面也沒有什麼人,對於那天的情況也就記得特別清楚。”
“那天,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驚雷。那個人便推開門走了進來。他渾身上下都被雨淋溼了,溼漉漉的腳印留在了他的身後,面無表情的走到了我爹和我的面前。我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穿衣服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見他拿出了一把金幣,放在了這個櫃檯上面。”
“就在這裡。”老頭推開了血鑽天的手臂,指了指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