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惜春破口大罵了幾句,氣嘟嘟地回到崑崙洞天,掌門與文侯好生寬慰了一番。
輪到劍宗王少宗,他也抽到龍虎宗的一個嫡系人類門人,是徐清羽掌門的小弟子諸葛瑛。王少宗憑著羽衣無腦衝鋒了三回合,又有蕭龍淵的無差別加持,就像老鷹抓一隻雛雞,那諸葛瑛多了十來個血窟窿,躺倒在地,嘴上雖然不服輸,身體還是誠實了。
崑崙諸人面面相覷。劍宗蕩魔院的人真是一俊遮百醜,就是以強凌弱,以快打緩,對面還沒回過神來,就一敗塗地。
柳子越沉痛道:“要先手為強呀,先下手為強呀。”
鬥法臺的荷葉童子將諸葛瑛抬回龍虎宗飛來峰,王少宗晉級。
顏掌門命崑崙諸人留心之後劍宗八羽將的比賽。
星宗的敖萱,烏雲城的羊神陸續克敵過關。第二輪逐次展開,越來越多依附在各宗名下的散修敗退出局,染指山河榜前十的美夢僥倖紛紛化為泡影。
顧天池栽培的八羽將果然不負虛名,無論對面是哪路門牆,王少宗除外,六個羽將都在三五回合內猛衝猛打解決戰鬥。唯一稍長的戰鬥,是披著貓頭鷹羽衣的劍宗李闢疆,與烏雲城道胎北極猛獁妖的戰鬥。
猛獁妖顯出銅牆鐵壁般的巨大原形,劍光如網,李闢疆縱然把它戳得千瘡百孔,那猛獁象還在兀自支撐,反而是李闢疆的來回馳突三鼓而衰了。
我們打起精神,好奇猛獁能不能熬過李闢疆。忽然,李闢疆一聲獅子吼暴喝,飛劍砍進了猛獁妖的脖子。
觀戰者都是色變。正賽不分生死。猛獁妖也是仗著劍宗不能取他性命,寧可成一個靶子,也要憑拖爭勝。蕩魔院的人不按牌理出牌呀。
李闢疆的劍終究沒有砍下去。他彷彿中了魘似的,將斬入一半的劍棄在猛獁妖脖子裡。雄壯的漢子抱緊身子,像小孩兒似的大哆嗦。
監場的蕭龍淵瞪了李闢疆一眼,李闢疆瞬時失魂落魄了。
道塔上,顧天池道:“蕭國主無緣無故,為什麼插手鬥法?還以大欺小,奪我門人心神?”
蕭龍淵一指猛獁妖,劍宗的飛劍離開。吉祥雲彩包裹著瀕死的猛獁妖急急送下麟聖府療治。
然後,蕭龍淵道:“言明不分生死,李闢疆取烏雲城鬥法者性命,理當逐出。”
顧天池笑,“天下人作證,蕭國主,那猛獁妖可畢竟是死了沒有?我劍宗斬妖除魔,李闢疆就是當場砍死猛獁妖,離了山河榜也無二話。可那猛獁妖畢竟是死了沒有?”
他眯起眼睛,虛望著烏雲城下方,“畢竟還是活著吧。若那妖立刻死了,李闢疆立刻離開烏雲城,返回帝都。蕭國主,你讓那妖死嗎?”
蕭龍淵不語。
烏雲城中傳來麟聖之聲,“國主勿憂,我必定竭力救治。可猛獁妖的生死只能由命了。”
顧天池大笑起來,向觀戰群修道,“看來下面那隻白麒麟要坐視猛獁妖死掉了。為了逐走蕩魔院一個羽將,北荒的妖怪是不在乎手下道胎的性命了。這是蕭龍淵一貫的伎倆。哈哈。”
鬥法中止,觀戰者紛紛議論。
崑崙洞天裡,樂靜信也惱怒,向顏掌門道:“劍宗人真是肆無忌憚,若蕭龍淵準了那李闢疆過關。他們這八羽將便能在山河榜有恃無恐地全力殺人。其他宗束手束腳,誰敢和他們抗爭!”
顏掌門命道胎門人張機子先去烏雲城,送上上品混元金丹,修復猛獁妖的軀殼。
然後顏掌門看了劍宗最後一個羽將的對戰,卻是劍宗的烏鴉羽將趙壽對星宗的花落落。
他遂向觀戰群修傳話,“有我宗神藥,猛獁妖性命無憂。蕭國主,既然這一戰異議,猛獁妖又不能再戰。不妨五方投票決出勝者。”
蕭龍淵點首。
不一時,麟聖傳話,賴崑崙救護,猛獁妖性命無憂,但要數日恢復。眾人舒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