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真真的女人收斂起了她做出來的媚笑,卻不回答我的拷問,
“我大意了,看不出你這個少年還有幾分神通,一定是從滄海掌門的洞府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嘿嘿,那麼多登島的人,你卻被我捷足先登了。以後姐姐會用極樂針好好調教你,讓乖乖你把神通都吐出來的。”
我看到她被蛇衛綁成粽子的身體骨朵骨朵地冒出泡影來,蛇衛被緩緩地撐了開來,她把一條手釋放了出來。泡影又幻化成了黑色的蓮花,華蓋般罩在真真的頭頂。
蛇衛又被撐大了一圈,
她又釋放出一條手。更多的黑蓮花冒了出來,護住女人的肉身。
——不好,我心大驚!
蛇衛隨我念動,無數的雷電風火湧向黑蓮,黑蓮被蛇衛立刻削弱到面板般薄薄一層,緊貼住女人,不讓她受我雷法侵害。
但我清楚自己的蛇衛後繼乏力,如暴雨一般終有停止的時候。而她湧出的黑蓮卻似乎有綿綿不絕的生機,隨我如何攻打,總是似險實安。
“這門神通叫火裡金蓮,是姐姐我以前從一個崑崙弟子奪來的天罡法術。這本命的元氣幻化出護體的蓮花,能把念頭提升一個檔次,可以防禦法術、武技、法寶、攻擊的符……哈,是萬能的防禦神通吶!”
她的又一條腿從蛇衛自如地脫出,再掙脫一腿,她就要完全脫困了。
——趁她還是固定靶,我要以點破面。
我從納戒取出了蔣義山轉贈與我的七星鐵脊矛。我的殺念附在了矛上,淡淡的光芒籠罩在槍上。結合了“殺”的念頭的中品寶槍,暫時昇華成了上品神兵。兵者乃不祥之器,殺戮的意志和強者的血讓它們脫胎換骨。
真真的黑蓮都平攤在蛇衛上了,幾剎那內不能集中一道,就用公孫家的秘槍結果她吧。
“荊棘貫殺槍!”
我的金身連著槍撞到了她身上。三倍超音速的突刺彷彿一枚大大的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彈,黑蓮破滅,女人被我捅出了一個透明大窟窿,可以透過去望到黑白熊痴愣愣的臉。
她吐著淡金色的血沫栽倒在地。
我全身抽搐,第一次體悟超音速對武者金身的反噬,似乎肉身的某些穴竅出現了無法彌補的傷害。
我暫時壓下傷勢不管,去拔逢蒙的針。用上雷法總綱的雷咒是三陽念頭,幾下碰撞便破裂了一枚針上真真的二陽念頭。我連拔六針,如同給逢蒙通了六次強電,他鬼一樣地慘叫六下,然後眼冒金星地站立起來,眼神又恢復了又憨又賊的光芒。
“主人!”他熊抱著我哭起來。
然後逢蒙望向還在迷糊喃語的真真。金丹的生機強大,她雖然命不久矣,但首級仍在,五體不殘,還沒有即刻死去。
“死妖婦!死妖婦!”黑白熊大怒,用熊掌連著往她脖子扯了幾十下,把她腦袋拽了下來,當球一樣狠踩。
“你這是何必?”我問。
“洩憤!我就要洩憤!主人可不要回護美女!不然我以後遇到女主人告你惡狀!”
“以後不準了。”
我盯了他一眼,“萬一對方有師門,看到我們這樣蹂躪屍體,追殺起來怎麼辦!”
黑白熊一腳踢開真真的頭,背對著我裝死。
我望著屍身唏噓了一下,心裡道,我老子十七歲的時候早開始做海盜生意了。
便把她的納戒和鯊皮衣都取下收好,用化屍水化血肉為清水,化不去的金身骸骨就收進自己的納戒。從此真真死無全屍,證據全滅。等我投了崑崙,管他師門什麼邪道,都不能來找我麻煩了。
這七天,我和熊要在島上好好躲藏。等遇到崑崙的人後,我們就脫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