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心領神會,大白鴨,真小人,得志便猖狂。
天底下的牛,沒有不怕大白鴨子的,只因它會吹。
但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只有強撐場面,拖延一時,是一時。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王文遠一行人,無法面面俱到,百密一疏,徐風和柳翎也犯了相同的錯誤。
二人正琢磨著大白鴨子的精髓,準備庖丁解牛,大展身手。
司徒玉卻搶先一步,道:“還不開啟陣法,放本公子出去。”
豬是怎麼死的?
因為豬的同伴,也是豬。
此言一出,敵我雙方皆是一愣。
只是徐風和柳翎的神情,定格在愣住的那一刻。
王文遠,宗門三人,李言成一夥,林古,短暫的愣神過後,如沐春風。
“笑什麼,是不是找揍?”司徒玉一瞪眼,一副我很不高興,後果很嚴重的神情。
王文遠一行人,則是哈哈大笑,投過來鄙夷的目光,似乎看傻子一般。
司徒玉疑惑,回頭問道:“他們笑什麼,是不是傻了?”
柳翎怒其不爭,呵斥道:“你全家都傻了!”
若不是最後的力氣,都用來暴揍白鶴禪師,現在已是強弩之末,紅衣姑娘很想讓司徒玉明白,花兒為什麼那般 紅?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如同棋盤廝殺,雖然最後一棋暫未落下,但是勝負已分。下棋者,觀棋者,皆心知肚明。
“誰家的豬跑到這裡拱食來了。”李言成挖苦嘲諷。
司徒玉怒道:“胖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豬都沒你蠢。”徐風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李言成都看出來了,紅衣姑娘只有一劍意之威,不然白鶴禪師都廢了,這區區浮屠陣豈能獨存。
“不…不…不會吧?”敵人的肆虐,紅衣姑娘的沉默,終於警醒睡夢中的司徒玉,他像是吞了一隻蒼蠅,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白鶴禪師這份禮物,徐兄可否滿意。”王文遠如同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俯視徐風。
徐風一言不發,王文遠這話,無非是想告訴她,不要無謂掙扎,白鶴禪師的死活,沒人在乎。
“既然徐兄不說話,想來是喜歡的。但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徐兄收了禮物,總要有回禮。因此你的命,我便收了。”王文遠目光一凜,真氣如龍捲,平靜的浮屠陣,立時驚濤駭浪。
無數怪物,重新凝聚成形,嘶吼咆哮,撲向三人。
徐風雙手湧出黑色液體,形成一道屏障。
轟!轟!轟!
……
怪物瘋狂撞擊著黑色屏障。
徐風手指一點,無數雙黑色大手,抓像怪物。
砰!砰!砰!
……
黑色大手猛然發力,那些怪物就像小雞崽子,柔弱不堪,瞬間被捏爆。
徐風冷笑道:“多謝王兄的大禮,不過我這條命,王兄無福消受。”
“王文遠,不要以為你姓王,就是隔壁老王,無孔不入,有本事你進來呀!”徐風大展神威,司徒玉立刻又活了過來,指著王文遠鼻尖,上躥下跳,頗有大白鴨子的風采。
“一邊玩去。”柳翎一腳踢飛司徒玉,問道:“撐得下去嗎?”
徐風道:“只要小林禪師不出手,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