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陳鴻飛,魏無敵不是一派,前者背靠司徒無忌,後者是天子錢袋子,少府長史王遠博的人。
天機閣派遣三批人手,處理青州邪教事件。既然李言成,白八寶,袁氏三兄弟在青州司馬的陪同下,來到此地,多半已經知道春香樓是永生堂的要地。
這些老熟人依仗青州刺史,來著不善,徐風自然樂意坐山觀虎鬥。
“今天吹得是什麼風,司馬大人怎麼來了。我這裡可是合法經營,在衙門裡備了案的”很快,老鴇子迎了出來,笑得花枝亂,吩咐小廝上茶,看座,禮儀周到。
狐狸穿上衣裳也是一身騷氣,風月之地的女子,識人斷事自有一套。青州司馬自詡陽剛正氣,很少來這種地方。這次突然帶著一干人馬,氣勢洶洶而來,是禍非福,老鴇子不敢怠慢,小心應對,不給對方留下口舌。
“本官···”
魏無敵剛開口,李言成搶先道:“本公子怎麼聽說你們與永生堂有關係?”
老鴇子神情一滯,隨後目光看向魏無敵,笑道:“這位公子真會開玩笑,我一個婦道人家,可不知道什麼永生堂,永樂堂的。”
魏無敵半眯著眼睛,一言不發。他雖然不滿李言成打斷他說話,但對方是司農長史李何的公子,手上又有靠山王家大公子親筆信,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見狀,老鴇子目光一轉,知道李言成才是正主,當即眼皮一挑,幾個懂事的姑娘就貼了上去。
“公子可不要亂說,我們可是清清白白做生意。”
“公子裡面請,奴家想跟你說說話呢。”
“這位公子眼生的很,第一次來咱們春香樓嗎,奴家也想跟你談談心。”
若平時,如花美人在懷,李言成早就忘乎所以,先享受一番再說。但經歷過月下事件,他的心智也成熟不少,這次前來是有大事要辦,無心他顧。
“滾!”
李言成一把推開嬌滴滴的姑娘,呵斥道:“本公子奉朝廷之命,剿滅青州邪教,識相的從實招來,不然剷平春風樓。”
此言一出,老鴇子臉色陰沉如水,幾個識趣的小廝,已經悄悄混入人群,然後離去。
一些不願惹麻煩的客人也默默走了,剩下眾人,皆是永生堂信徒,大多數都是文淵城的權貴,他們義憤填膺。不過礙於青州司馬在場,李言成又口口聲聲,說是奉朝廷之命,一時間,他們也沒有輕舉妄動。不過氣氛壓抑緊張。
“蠢豬!”
魏無敵暗自罵了句,神情難看,青州的水有多深,淹死人不償命。李言成卻明火執仗,自稱奉朝廷之命,這不是挖坑自己往裡跳嗎?雖然天子詔命宗門處理此事,但詔命並未下達青州,這件事,也只有青州少數大佬知曉,其中又不乏有人勾結永生堂。
李言成這般明目張膽,挑起事端。可想而知,青州效忠永生堂與三皇子的勢力,會扣上一頂,假傳詔命大帽子,屆時,就是他也會死無葬身。
然而白八寶卻是會心一笑,他已經投靠三皇子,永生堂在青州發展情況,他是心知肚明。不過眼下他是天機閣的人,又恰巧被選中處理青州邪教事件。
既不能背叛主子,又不能引起天機閣懷疑,於是他將計就計,來了一招打草驚蛇。最好能引起青州心向永生堂勢力圍攻,然後好藉機返回鎬京,大不了就是被責罵一頓,再不濟受到些處罰。
“這小子瘋了。”房間內,司徒玉一臉看戲的神情。
白如畫,老者皆是面面相窺,不知道說什麼好。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李言成,李大公子不喜歡用。
唯有徐風沉默無言,李言成雖然不聰明,王文清卻也不是匹夫,永生堂勾結三皇子事情他未必不知道。而這其中還有一個白八寶。
徐風與白八寶交過手,深知這一個難纏的角色,頭腦,武力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