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結束後,眾人便散了,新生們來到了黃字班教室。
新生總共也就三十來人,一人一張案桌,坐的同樣是蒲團,眾人朝著自己心儀的位置走去。
薛嫿喜歡靠窗的位置,上課累了還能看看窗外的景色放鬆一下,尤其這間教室外面種著一排藍楹花,漂亮極了。
誰知她正準備坐下,一個人忽然跑過來搶先一步佔了位置,還一臉挑釁地看著她。
薛嫿皺眉,這誰啊?她應該沒得罪過他吧?
課桌也沒寫著名字,薛嫿懶得跟這人掰扯,朝另一個位置走去。
誰知她走到哪裡那個位置就會被先一步佔領。
“就算破了櫻花大陣又怎麼樣?賤民就是賤民,還是老老實實窩到角落裡去吧。”
一個不屑的男聲響起。
薛嫿看去,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長眉細眼,麵皮白皙,一副陰柔相,坐在課桌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胸前的銘牌上寫著“李玉龍”三個字。
走了一個周樂康,又來一個李玉龍,這些世家子弟都是這副德行嗎?真是白瞎了“玉龍”這個名字。
見她看過來,那男子雙手抱胸,嘴角一斜,表示對她的輕蔑。
校規裡寫了,不得私下鬥毆,若是想打架也行,可以下戰書,拿著戰書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打架了,不過後果自負。就算是被打死了,學院也不負責。
薛嫿考慮,要不要給這傻逼下一張戰書,這時,蕭簡朝她招呼:“薛嫿,過來,咱倆坐一塊兒。”
之前吃了薛嫿一頓美味無比的飯,他到現在還惦記著呢,很樂意跟她坐近一點拉近關係,這樣以後蹭飯也更方便不是?
學院裡,雖然世家子弟天然就是一個陣營,但也有那特立獨行不喜歡拉幫結派的,就比如蕭簡,他對於加入世家派系排擠平民派系完全沒什麼興趣。
他與人交往也並不看對方的出身背景,只看性情是否相投。
他覺得薛嫿的脾性就挺合他胃口的,雖然裡面她的廚藝是關鍵。
薛嫿便走了過去。
李玉龍很不爽,但蕭家實力要強於李家,他是不敢明面上跟蕭簡對著幹的,只能再找機會了。
他朝隔了一個過道的王秋白討好地笑笑,王秋白心裡罵了聲廢物,撇開了臉。
李玉龍不以為意,只將過錯推到了薛嫿頭上,這個平民出身的賤婢,也不知怎麼扒上了蕭簡,居然讓蕭簡給她出頭,害得他被秋白冷眼以對。
“秋白,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機會好好教訓這個薛嫿一頓,讓她跪在你面前磕頭認錯。”
他給王秋白傳了只紙鶴。
王秋白開啟一看,轉頭朝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李玉龍頓時覺得受到了鼓舞,認真思索起對付薛嫿的計劃來,連老師何時進來的都沒注意到。
第一堂課是陣法課,教授他們陣法課的老師姓衛名修然,是個身材修長挺拔的美男子。
除了教授黃字班陣法課之外,衛修然還是他們的“班主任”,學生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
上課之前,衛修然掃視了底下眾人一圈:“薛嫿同學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