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族大軍很快落地,沒花多少功夫就控制住了局面,獸族大軍死的死,亡的亡,活著的也都做了俘虜,被禁錮在幾處軍營,無法逃跑,無法傳遞訊息,而,整個獸族大軍的軍營已經被人族的陣法大師佈下大陣,遮蔽天機。
獸族此地的指揮官木白也被俘虜,楊歡他們對他進行了突擊審問,才知道,原來這裡就是莽州的邊境,也是莽州通往中州境城的祭壇所在地,獸族大軍源源不斷的從各地而來,透過祭壇進入中州,而中州掠奪的物資很大一部分都是要繳納給皇族,也是透過這裡的祭壇運出。
原來這裡就是通往境城外歲陽山小秘境的祭壇所在處啊!怪不得,楊歡無感慨,當初他們在歲陽山囚家的小秘境裡探險,就是妖族胡滅心開啟了祭壇,引獸族大軍入中州,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自己居然來到了莽州,祭壇的另一邊。
“說一下中州的情況,上次透過神域斡旋停戰以後,有沒有再次開戰?”楊歡最關心的就是這一點。
木白在人族亞聖的神識壓迫下,無法倔強,無法隱瞞,有問必答,原來,開始人族和獸族也和平相處了幾年,甚至有些城池還和城外獸族做起了貿易,但是沒過幾年大戰就再次爆發了。
“那現在中州到底如何了?”楊歡心急。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是在此地駐防,負責送我族士兵進入中州,同時接收從中州掠奪來的物資,很多情況也都是透過回來的兄弟那裡聽來的,沒有親眼見到,只不過最近有點奇怪......”木白囁嚅。
楊歡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奇怪了?”
“最近只有軍士進入中州,但是中州那邊沒再有兄弟回來,也沒有運送的物資回來。”
“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有很久了,我們也曾上報,上面派了更多高手過去查探情況,過去之後都沒了訊息,我們已經很久沒收到來自中州的資訊了。”
難道中州又發生什麼大事了?
“告訴我,獸皇還在不在莽州,還是已經前往中州了?”楊歡問道。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天差地別,不可猜測,不可揣度,不可問詢,我們反映情況也是跟上面的長官,最高到皇族,獸皇他老人家要做什麼,是不是因為他老人家到中州主持局面了,我們都一概不知,也許有可能,也許還在莽州,不可測不可說,不能想。”說著,說著木白搖起頭來,瞪大了眼睛,咬住了牙齒,彷彿犯了什麼病症一般,臉色也變得蠟黃僵硬。
這種情形也讓現場的人族感覺詭異和恐懼,現場的獸族更是全部跪伏在地,以臉貼地,口頌混古元童輝煌、大荒龍地豐炎和黨路多勇悍霸等獸族聖者之名,至於獸皇,他們連提都不敢提,同時,營帳外妖風四起,電閃雷鳴。
看來,這裡不是久待之地,這裡可是莽州啊!獸皇所在之地,獸皇很有可能還在莽州,說不定獸皇已經知道了,也可能下一刻,就會有一隻覆天之掌從天而降,滅了他們全部。
楊歡他們總感覺頭皮發麻,有一種劍懸在頭頂的感覺,彷彿危險一直相伴,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而言之,要趕緊離開這裡,回到中州,中州到底又出現了什麼變故,到了那裡自然知曉。
皇境不可測,來之前所說的如果到了莽州就把莽州山河打崩,天地打殘,當時豪情壯志,可是,如今身在莽州,不自覺的就心驚膽戰,還是算了吧!先入中州再說。
雖然大家都有赴死的決心,可是,士氣提不起來,也無從談起。
其實,透過了解,獸皇所在的神山,離這裡不知道有多遠,可能十萬八千里都不為過,可是,獸皇的威壓居然遍及一州之地,太恐怖了,身在莽州,作為異族,無論哪裡都能感覺到那種壓迫感和緊張感,可能之前看到的遠處的大山大河都自帶威壓也是因為受獸皇的影響吧!
從來都是環境影響生靈,現在生靈都影響到環境了,可見,皇境的確不可測,已經不是凡間的生靈了。
處理了獸族的俘虜,收繳所有物資,也許進入中州之後都能用的到,來到祭壇所在地,楊歡他們分批透過祭壇傳送,終於來到了中州。
這次,楊歡和玲瓏她們,還有上次一起進神域的學員第一批出來,出來之後,看到熟悉的山河,見到滿目瘡痍的大地,所有中州的人族學員都幾乎落淚,就連楊歡,這裡雖非自己故土,也有一種感慨。
中州,闊別十年,我又回來了!
出祭壇,本來以為立馬就會有一場大戰,因為這祭壇出口處可是莽州通往中州的門戶,以往獸族守得死死的,還有聖獸坐鎮,可是他們出了祭壇發現一個獸影都沒有,完全是一片死寂,而且,祭壇也殘破了,周圍的環境被破壞的厲害。
不過,幸好祭壇還能傳送,要不然,楊歡他們到不了中州,還不知道怎麼辦。
楊歡確定獸族也一定出了什麼大事,難道是人族聖者悉數出手,滅了這裡的獸族?還是,獸族在中州經營些年出了內亂?
緊跟楊歡他們後面而來的是兩名人族亞聖,他們已經帶著人族陣法大師展開陣型開始境界和佈置遮掩天機大陣,同時警戒。
楊歡嘗試利用當初魂夢常交給他的法旨聯絡人族聖者,瞬間他臉都白了,聯絡不上,難道人族聖者也出事了?還是已經不在中州?
按說,只要在同一州,甚至相隔不遠的大州都能聯絡,那可是聖人給楊歡出事急用時候方便聯絡的法旨啊!
如果出事,那境城?
楊歡展開神識,境城就在不遠處,正對歲陽山。
哪裡還有境城!楊歡看到的只是一堆廢墟,境城往日那金光閃閃的千丈城門早已消失不見,城牆也沒有了,只有殘破的土堆和散落的巨石,大地殘破,山河染血,在夕陽映照下看上去特別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