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師爺,你陪本侯爺一起去吧,看看這個曹治平想幹什麼?”
杜師父正中下懷。
眼下幽州亂象,這個曹治平不期而至,絕非是什麼好事。
能摸到對方的底牌,對於幽州接下來的動作,肯定大有脾宜。
“遵命。”
杜師爺拱了拱手,跟著趙世鈞在一群衛士簇擁下,往大門口接待廳走去。
曹治平仍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只是比在伊州任上要蒼老不少。
自從被郭威撤職之後,他並沒有返回京都曹府。
他非常清楚,曹府裡庶子多如牛毛,他撤了職就像是一條野狗,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所以,他悄悄跑到西突厥賀魯那裡,成了賀魯可幾帳前參將,為其出謀劃策,掌管情報。
不久前,有暗探報告,說是狼爪嶺陳景農突然率三千軍士東進。
我滿腹狐疑,決定親自跟蹤而來。
結果發現了陳景農到達漁陽待命,然後悄悄進入燕山,形跡可疑。
現在,他滿不在乎地在承德山莊的接待廳裡,四處踱步欣賞著對方收藏的名人字畫,古玩珍寶。
門外傳來腳步聲。
曹治平微笑著轉過身來,抱拳向一臉陰沉的趙世鈞作了一揖,笑道:“晚輩治平見過叔父大人,向趙侯爺問安!”
“噢是治平世侄啊,坐吧!沒必要如此生分嘛。”
見對方以晚輩身份行的大禮,趙世鈞也不好說什麼,他只是哼了一聲,徑自走到上首坐下。
曹治平在他的下首坐定。
杜師爺向曹治平微微欠身為禮,慢慢走到趙世鈞身邊站立。
“治平賢侄,你膽子不小哦,居然敢跑到我幽州來,你應該清楚太子殿下已對曹府動手了,你這是怕我的刀不利索嗎?”趙世鈞冷笑道。
有關曹府以及西域整頓,徹查軍械走私等事宜,在北疆鬧得飛飛揚揚。
上次兵諫,曹府把趙敏拖入坑裡,趙世鈞對曹其昌恨之入骨。
對待曹府這個問題上,趙世鈞自然是站在太子爺一邊,跟曹府的人,自然是尿不到一個壺裡。
曹治平瀟灑一笑,頗有些調侃道:
“趙世叔的刀自然是鋒利的,只是不知道經常會砍到那些人的身上,晚輩數千裡追蹤,可是前來幫你的,想不到叔父大人居然一見面便惡語相向,真是讓晚輩寒心啊!”
此話半真半假,趙世鈞壓根就不以為然。
只有杜師爺心中咯噔一下,兩隻耳朵直直豎起,注意認真聆聽。
趙世鈞聞言哈哈大笑,咧嘴反諷道:
“曹治平,你當趙某是三歲小孩,可以隨意恫嚇的麼?不錯,幽州前些日子伐木場起義,也鬧了點匪患,但轉眼之間便可平定。”
“入秋之後本侯爺即可安枕而臥,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竟敢大言不慚,說前來幫助趙某,就憑你光桿司令,三寸不爛之舌?當真不知死字是怎麼寫?”
曹治平放聲大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