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曹硯秋。
早上被抱琴連拽帶提地帶回曹府,把曹其昌氣得七竅生煙。
“來人,家法侍候!”
曹硯秋聽罷嚇得半死。
他從小就切身感受過曹氏傳統家法的恐怖。
一群家丁上前,不由分說將曹硯秋捆綁在板凳上。
隨著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抽打在其身上,傻憨貨發出殺豬般一樣的慘叫。
“父親、爹啊…孩兒求您別打了!別打了,我認錯!”
眼看著憨貨的後背和屁股被抽得血肉模糊,慘叫聲連連,曹其昌心中的怒氣卻依然未平。
“為父讓你出去有言在先,讓你只去和元啟聖結交,別惹事,你倒好,才到望春閣門口就跟微服私行的太子較上了勁。”
“上次已經有過一次血淋淋的教訓,沒想到你憨得連太子都沒認出來,人家已經在暗示你,你卻…會讓你爹,整個曹家死無葬身之地!”
曹其昌的怒吼,讓憨貨臉色慘白。
“爹啊,我真的沒看清楚對方是太子啊,都身著便衣,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看到兄弟被人欺負,我腦子一熱就上前去救,可…哎…”
曹硯秋一是眼力不佳,關鍵是腦袋瓜子不好使,聰明人一想就能反應過來。
在京城裡敢當眾把刑部尚書家的公子,按在地上摩擦,除了當朝監國太子,還能有誰?
而太子經常性的微服私行,已經不是啥秘密了。
曹其昌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剛跟太子和解,這個憨貨就去惹禍。
太子心裡會是怎麼想?
當然是曹府口是心非,暫時服軟,等待時機。
看著曹硯秋涕淚橫流的模樣,對這個兒子,曹其昌心中失望到了極點。
他越發想念自己的長子與長孫。
長子沒了,可長孫卻遲遲不與曹府聯絡,可能是怕被暗衛發現蹤跡。
“老夫早已經不指望你能幫到家族什麼,可如今你也老大不小,做不了事也就罷了,反而一直在幫倒忙,給家裡找麻煩,我怎麼就生養出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哦?”
曹其昌也是悲憤的吶喊。
東宮雖然跟曹府簽署有諒解備忘錄,但太子本人多疑且謹慎,他不會輕易放鬆對曹府的警惕。
而江南寧王一直是曹府死對頭,他巴不得讓曹府跟東宮重起戰火。
小王子元啟聖突然在京師詩歌會上露臉,應該不會只是吟詩作詞這種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