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於可凡指使的,這個容嬤嬤一直侍奉我的母親,而小妹則是她從小帶大,還是乳孃,倆人感情很深。”
“於可凡肯定讓人帶話給她,就說四小姐和於得山都是我害死的,請為他們報仇,這樣,容嬤嬤才下的毒。”
這下,曹其昌心裡的疑惑,終於解析開了。
“難道說大公子的死,不是太子指使的嗎?”賈公望疑惑地看往曹其昌。
“這倒未必。”曹其昌冷笑道:
“暗中主使買兇殺人的是太子,接單實施的復仇盟宗主是於可凡,這兩者並不矛盾,只是於可凡碰巧而已,他一舉兩得。”
“不過這件事對目前曹府已是不重要了,太子是主使,我們是無法得到證據,於可凡他是在做買賣,他想殺老夫,算了,這事老夫同樣不想追究,冤冤相報何時了。”
賈公望聽罷,吃驚不小,他笑言道:“也對,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相爺,我先告辭。”
說完,他拱了拱手離開了。
今日見到曹其昌的神色和處事方針,賈公望忽然覺得自己應到了離開曹府的時候了。
作為一個優秀謀士,賈公望心裡的偶像是諸葛孔明。
主公曹其昌已喪失了爭霸天下的雄心壯志,他再留下去就等於在虛度光陰,埋葬自己。
待賈公望離開之後,曹其昌想了想,決定給女兒曹飛燕寫了封信。
告訴皇后娘娘,太子派人傳來了口信,讓她代為謝謝太子爺。
曹其昌知道,這差不多五個月,皇后為了曹氏,與太子有些隔閡。
他在信中明確表示,曹硯春不是太子派人殺的。
實際曹其昌希望皇后不被曹氏所累,與太子修好,以便將來有個依靠。
人老了既然都想通,恩恩怨怨都得全部放下,不要拖泥帶水。
……
東宮歆月殿。
秀娘首次向太子主動提出,要出宮參加什麼夏季詩會。
因為她是京師詩會里唯一的女執事。
當太子聽見召集人是寧王幼子元啟聖這個名字,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
想了好久,元智這才想起是他主動提出,讓元啟聖留下來,由華晨實施針灸治療他的肺癆。
治療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則是元智想留寧王一個人質在手。
另外,他對這個病泱泱的堂弟,頗有好感。
知書達禮,文質彬彬,禮數有加。
“元啟聖入京半年有餘,每天不是接近針灸治療,就是在寧王府裡養花種草,今兒個怎麼就突然要舉辦個夏季詩會?”
元智現在處於神經過敏。
路邊隨便踢到一塊石子,他都會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在這,有個啥陰謀。
這樣狀態的人,對寧王這個本就無比敏感的人,所發生的異動,立刻就警覺起來。
秀娘好似早就知道太子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撇嘴說道:
“元啟聖臣妾見過一次,今年才十五歲,病懨懨的會有什麼名堂?”
“有志不在年高,你今年才十八歲呢?”元智反駁道。
“猜再多有什麼用,不如直接去看看,就知道啥情況了,反正我得去參加,這次也許是我參加詩會的最後一次活動了。”
秀娘撅著嘴宣告。
她說的最後一次,主要是指她萬一懷孕了,那就真的出不了宮,要等待嬰兒出生。
以後她說不定就是皇后娘娘了,就真的失去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