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會發生的,我的這些兄弟很有骨氣,就算死了也不會出賣宗主和盟中兄弟朋友,這都發過誓的。”
舵爺聽了很不是個滋味。
這些人長期跟隨他,彼此感情很深。
“這一次功敗垂成,只怕太子惱羞成怒,這小子心腸歹毒,什麼招數都會施出,咱們小心為上,一會乘天黑就轉移出城,只是舵爺你的傷勢…”
“我沒大礙,用了藥包紮好了我能動,不會拖累大家的。”舵爺咬牙支起身子,說道。
於可凡聽罷開心道:“這就好,我們收拾一下,吃些食物之後安心歇會,到了三更半夜就悄悄出城。”
“好,本尊送你們出城。”武止戈道。
“多謝武爺,我們後會有期,保持聯絡。”
於可凡拱手作揖。
……
太子與秀娘晚上回到歆月殿,就進入浴池泡了很長時間,祛除身上的凶兆晦氣。
秀娘很沮喪,好不容易出了皇城,去皇家寺院為父皇祈福,這本是件積德行善的好事。
沒想到有殺手行刺,幸虧陳景農夫婦仗義,才逃過一劫。
但她心有餘悸。
她忽地發現,太子接連三次遭遇刺殺,怎麼都跟她有關?
這是巧合,還有宿命?
當真像太子所說的那樣,她一出門就有事發生。
夫妻兩人心事重重,沐浴之後早早歇息了。
累了一天,神經也緊繃了一天,一會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太子在東宮勤政殿,照常開例會。
紀洪和紀毅叔侄倆垂頭喪氣,一直到所有人都稟奏完了,也沒見他們有任何響聲。
見到他們倆像死了親爹似的,一直哭喪著臉,太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耐著性子,在殿內處理完部屬尚書們的稟奏,然而打發大家離開,唯獨留下他們倆。
“怎麼?昨晚審訊又是一無所獲。”太子咧嘴冷笑道。
“是。”
“稟殿下,末將使用了一切手段和刑具,四個刺客就是不開口,而且…行刑過猛,死了兩個…”
“砰…”
沒等紀毅說完,太子已是怒不可遏。
他的大手猛地一拍虎案,把剛才各部屬呈上來的奏疏,震落在丹階地毯上。
“一群飯桶,用刑還打死了人…誰幹的?行刑者罰二十軍棍,紀毅督導無方,扣二月俸祿。”
“遵旨。”紀毅自認倒黴。
旁邊杵立的秘書官秋風,連忙上前,將奏疏撿起重新放在案几上。
“太子息怒,別為了幾個亡命之徒氣壞身體,不是還有兩個刺客嘛。”
現在秋風膽子也大了許多,敢在太子盛怒之下勸慰。
“督公,剩下那兩個刺客暫停用刑,把他們給孤提到預審間侯著,本太子一會就過去詔獄,親自審訊。”
元智居然聽了勸,他壓下火氣命令道。
“遵旨。”
紀洪叔侄倆終於舒了口氣,用感激目光看了秋風一眼,然後拱手施禮之後,快速離開東宮。
“來人,起駕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