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就算下輩子,她永遠也辯駁不過他。
“那些刺客當真是沒用,怎麼就沒殺了你,或是把你給廢了呢?”
皇后咬牙說著狠話,妙目還不經意瞟了他那部位一眼,俏臉微微一紅,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這可不該是你說的話哦。”
元智語言輕佻,但目光卻是清冷一片。
晉王和太子妃故意落後他們倆遠點。
他們心裡都在想,這兩個冤家一聚首,就是針尖對麥芒,爭吵不休。
可有誰知道皇后和太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紫宸殿正殿內,藥味濃郁。
要是少量的中藥,那是藥香味。
而長時間大量的藥物瀰漫,還有屎尿味,汗酸臭等雜亂無章的怪異味,在整個大殿裡揮散不去。
窗戶還不能開啟,這薰悶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皇后和太子一前一後到了繼業皇帝的病榻前,看著面容如同枯槁的皇帝,兩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
曹飛燕的表情並沒有什麼悲傷,平靜得彷彿病床上躺著的,只是一個長期癱瘓的陌生男人而已。
當初,曹飛燕嫁入皇宮,完全是順應父親曹其昌主意才入的宮,以便為曹氏掌握權力而貢獻一切。
曹父說了,若能生個皇子,將來可以爭奪儲君之位。
繼業皇帝呢,也是為了穩住權勢日趨壯大的曹氏家族,實屬無奈之舉。
曹飛燕前腳入宮,後腳立刻就被封為貴妃。
兩人要說感情,除了開始那一個多月的新鮮感,皇帝幾乎每夜來臨幸。
可繼業皇帝行房,幾乎沒什麼前戲或花樣招式。
既不會撫摸,也不會蛇吻,更不會調動情趣,動作粗魯不堪,合體招式千遍一律。
也就是一招睡遍後宮。
總之,毫無情趣可言。
自從曹飛燕懷孕之後,他幾乎就不來了。
當然,這與曹飛燕婚前婚後,與秦公子私自幽會,紅杏出牆有關。
元玄出生之後的數年裡,他數月半年才來一次,猶如蜻蜒點水的應付差事。
自從跟元智在一起之後,她才知道做女人原來可以這樣快樂的。
此刻,曹飛燕面無表情,完全是為了應付皇室宗人府的祝壽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