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海立刻出列,拱手答道:
“回稟太子殿下,工部各司都按照年前計劃,正在逐步落實,首先是各級衙門的官吏正在調整之中,各條江河的大壩建設,加固作業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之中。”
“煤炭司也在積極探礦,開礦之中,剛好徵用大批閒雜勞動力,解決和改善縣鄉村裡老百姓的生存,收入問題。”
“農林牧業司開春以後,大搞水利,改善農田,提高產能。”
“……”
他說的都是正在進行時,太子聽了很不是滋味。
“工部要加強各大江河治理,往年經常發生洪澇災害的地區,大壩等,責任要落實到人。”
“無論是涉及哪級官吏,今年大壩不決堤,則重重有賞,提拔重用。反之,決堤都將從嚴懲戒,造成重大人員傷亡,財產損失的地區,主政官吏從上到下,殺無赦。”
太子這個指示,讓馬飛海深感壓力山大,頭皮發麻。
工部現在是個特大部,農林牧漁,礦山資源,防汛築壩,水利工程,道路,房屋等公共設施,全歸入工部。
可是任務量的擴大,需要大量的建設資金支援,除了資金,讓他頭痛的是專業人才。
人才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起來的,這種前無古人的經驗可以借鑑,難度可想而知。
可是,當他看著低頭喝茶,臉色凝重的太子爺,馬飛海又清楚這是殿下交代的重要任務。
這件事,自己是能辦也要辦,不能辦也要辦。
一旦完成不好,可就沒有以後了。
“臣...遵命,必不負殿下所託。”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臉沉重,痛苦得猶如死了爹孃一般表情的馬飛海,道:
“行了,天災人禍是一對孿生兄弟,杜絕人禍才能消除天災,孤會在財政,教育培訓,人員選拔與檢察,官員俸祿等方面支援的,本太子也會親自關注,甚至於微服私訪去檢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孤軍奮戰。”
馬飛海聞言立刻喜笑顏開,他拱手道:
“有了殿下這番言語,臣心裡要踏實多了,那麼這件差使微臣有把握辦成,多謝殿下體諒。”
“你們是朝廷棟樑之才,兢兢業業辦事,孤自然會體諒你們呀,給你們保駕護航。”
太子微笑著掃視大家,把目光停在史申義身上,道:
“孤聽說你有個遠房侄兒,前些日子來京師投靠你,可有此事?”
史申義聞言不由得一個冷顫。
“稟殿下的確如此,說來也是慚愧,臣的侄兒家鄉去年受了災,他一個人逃了出來,可是像他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幹不了體力活,不得已前來投奔微臣。”
“臣這做叔叔的也不能不管呀,他曾中過鄉試,也算是有功名在身,只是會考時落了榜,臣打算讓他在家中好生學習,準備下一次會考。”
太子聞言挑眉道:
“史卿,你好歹也是個戶部尚書,正二品大員,終晉帝國的財神爺,誰敢不給你顏面?給侄子安排個差使,有這麼難嗎?”
史申義聞言面色一苦。
如今他是東宮太子的肱骨大臣,憑著這個面子加上自己多年累積的人脈,給自己侄子安排個好前程,本來就不是啥問題。
可他不敢。
太子殿下在舉國上下反腐,他這麼做了,豈不是叫頂風作案?
而太子爺又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