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智也怔愣半天，覺得這四句好像是出自清代的警語。
“那你明白孤為什麼說出這四句警語？”
秋風烏黑的眼眸盯著太子，感覺他身上忽地躥起一股寒氣，咄咄逼人。
“殿下是指適才那位趙王吧。”
她很聰慧，大概能猜測得到。
元智沒再吭聲，朝她莞爾一笑就靠在車榻上閉目沉思起來。
太子的笑容很迷人，只是不常笑。
秋風心裡猜摸不出太子爺現在想什麼，也許是哪個畢恭畢敬的趙王吧。
一會兒，車輦到達西書房前廣場，遠遠瞧見一個軍漢面朝轅門跪在地上。
值班的孫天蒼見太子到了，連忙迎了上去。
“殿下，是暗衛大統領紀毅將軍，他說是來負荊請罪的。”
元智眉梢一挑，淡淡道：“跪多久了？”
“從您離開西書房不久，他就來了，算起來應該有二個時辰了吧。”孫天蒼回覆道。
“呵呵。”
元智冷漠道：“讓他多跪一會，腦子清醒清醒也好，我們進去。”
太子爺說完，他龍行虎步地從紀毅身邊走過，毫無感覺地跨入轅門，走向西書房正殿。
倒是秋風駐足愣了一會，見太子大踏步進了西書房，她連忙小碎步跟上。
西書房轅門前廣場，白雪皚皚。
紀毅跪在這裡已是兩個時辰，膝蓋等處已是凍得麻木了，
身上積雪不少，讓他看起來像個雪人。
四周都是面無表情，肅立守衛的千牛侍衛，他們眼神偶爾也會掠過，注目這位暗衛中赫赫有名的鷹揚將軍。
又過了一炷香功夫，仍沒見書房裡動靜，紀毅沮喪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候，從書房裡悄悄然走出一位美麗的妙齡女子，她小碎步走到他面前。
紀毅僵硬地抬起頭，張開凍麻的嘴唇苦笑道：“秘書官，殿下…”
看著睫毛上都是雪花的紀毅，秋風頗有些於心不忍，彎下腰低聲道：
“紀將軍，殿下叫你進去。”
紀毅聞言點了點頭，重重舒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