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遲遲未見皇后娘娘回覆。
“你們在轅門外候著,孤進去見一見皇后娘娘。”
元智停了下來,他準備親自登門詢問。
此時,皇后曹飛燕正靠著醉妃榻上休息。
她整日處在深宮,百無聊賴,寂寞難耐。
剛嫁入皇宮的曹飛燕,那年十七歲,年輕貌美,用閉花羞月,沉魚落雁比喻,一點也不為過。
皇帝元仁被她迷得團團轉,後宮獨寵幸於她,曹家勢力就在這期間,得以飛速發展。
那個時候的福寧宮裡,整日鶯歌燕舞,鳥語花香,皇帝幾乎夜夜都在此就寢,男歡女愛,道不盡的春色滿園。
可自從三年前,皇帝癱瘓之後,福寧宮裡變得死氣沉沉,滿目陰柔之人,毫無陽剛之氣。
若不是八皇子元玄在身邊陪著,她心裡有了寄託,這深宮宅院,宛如牢獄。
她今年二十有八,正值虎狼之年,每每回憶起往日的歡娛,心裡是一片愁苦。
“娘娘,太子在宮外求見。”女官碧玉的一聲低唱,把皇后的思緒,在回憶中給拽了回來。
聽見皇太子來了,曹飛燕當即是一陣莫名的心跳加快。
如果說以前的太子因為紈絝無能,被她瞧不上眼的話,現在的監國太子,似乎變得堅強睿智,非常的男人,她打心眼裡是一片欣賞。
只可惜,她與他目前因為晉王爭儲,而變得敵對。
她心裡自然明白,太子此次來之目的。
曹府來密函,家父要求她設法阻止太子與郭氏的政治聯姻,她已在進行中。
可太子爺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不如先拖他一拖。
思緒片刻,曹飛燕對貼身女官道:
“碧玉,你去告訴太子,就說本宮近期身體欠佳,正在靜養,有啥事改日再說。”
“遵旨。”
女官碧玉來到殿外正堂,告訴正在等候的元智,說娘娘鳳體欠佳,今日不宜相見。
元智聽罷,神色故作緊張,起身說道:
“皇后娘娘鳳體欠佳,請御醫瞧過沒,怎麼說的?孤得去榻前請安才是。”
他不由分說移步往寢殿方位走去。
“哎太子殿下…娘娘在休息,不方便…”
碧玉和幾個宮女太監見狀,大驚失色,急忙跟上去攔阻。
“都讓開,兒臣給母后請安,這是禮數,你們這些奴才,誰敢阻攔?”
皇太子要硬闖,豈是幾個宮女太監能阻擋的?
“住手。”
曹飛燕出現在寢殿門口。
只見她身著淡藍色絲織曳地長裙,輕舒廣袖,肩披純白又半透明的薄紗,挽著飄帶,青絲如雲,一朵碧玉簪花插在髮際,垂下幾縷流蘇。
眉如遠黛,眼眸嫵媚多姿,傾國傾城。
她妙目直勾勾盯著正在闖入的元智,慍怒道:“本宮不想見你,你還敢強闖?”
元智連忙下膝跪拜,“兒臣多日未曾給母后請安,心裡惶恐,剛有點空隙便過來,卻聽母后身體欠佳,心裡難免著急,行為魯莽,請母后諒解!”
現在的太子爺,這種場面完全是小菜一碟,應付自如,口才超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