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
安國公府東苑書房。
獨孤城急急地奔了進來,“義父,從詔獄那邊內線傳出訊息,情況不太妙。”
“快說…”
曹其昌放下手中茶碗挺直腰桿,雙目圓睜。
“血手門在詔獄的一枚暗子,跟王寶權接觸兩次之後,被他們發現了,剛被活埋,這樣的話,咱們在詔獄底層的眼線斷了,無法瞭解獄中的相關情報。”
獨孤城話音剛落,曹其昌一張老臉,頓時黑如鍋底。
暗衛內部潛伏下來一枚暗子,是多麼不容易啊,而且因此還會打草驚蛇,引起暗衛內部的新一輪清查,很有可能,血手門又得損失幾枚暗子。
“相爺,王寶權不能再留了。”賈公望乘機進言道:“必須當機立斷!”
獨孤城聽罷,疑惑地看向義父。
“咣噹…”
曹其昌又一次砸碎了手中的茶碗,怒不可遏地吼道:
“元智小兒,欺人太甚!城兒,快去安排吧!”
“諾!孩兒這就去安排。”
這時的獨孤城,也不敢再有任何遲緩,他應聲退出,緊急安排人手去了。
詔獄內部底層眼線沒了,王寶權的言行就無法掌控,極有可能成為一顆炸雷。
現在只能拔掉這顆雷,而且是越早越好。
……
當日三更夜。
詔獄西側院的一間獨立牢房裡,王寶權被五花大綁在一條長板凳上,嘴裡用一塊布巾堵塞,靠在牆邊。
牢房內沒有一絲光亮,只有靠近那扇唯一的小窗欞,藉著天空中淡淡月光,可以依稀映見牢裡的情形。
牢房四周的黑暗處,一溜兒蹲著十幾個暗衛中的高階捉手。
他們腰間的環首刀,都摘下來平放在膝上,刀鞘上的保險扣都已開啟,隨時可以抽刀出鞘。
暗衛捉手司,相當於暗衛中的武士系統,專門負責暗殺,保衛,捕捉等特別行動,個個武藝高強。
今晚,捉手司大統領紀毅,他親臨現場,此時就守在王寶權左側。
由此可見,今晚行動極其重要。
院外寂靜無聲,只有草叢裡幾隻小蟲子在蠕動鳴叫。
牢房裡除了人的輕微呼吸聲,其他動靜是不允許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