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說著,一面還用一隻手拉拉程三笑。
程三笑本來就屬於很是大條的性格,可如今卻是拿著手半遮著臉,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可這未來的弟妹卻無論如何也是不敢得罪的,於是迫不得已的道:“拿著唄,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她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錢和寶物。”
臺上的長老已經開始慢騰騰的喊六號,喊的這麼慢自然是有私心在內,作為城主府的長老,不認識誰也得認識眼前的小公主,見她跟下面幾個人聊的開心,所以起身評價叫號的速度都是極慢。
歐陽雪才不管程三笑說什麼,直接擺擺手溜走,“程綃姐都說了,拿著拿著,快到我了,我得上臺了。”
陳劍匆拿起那根窄長的物件兒,仔細琢磨著,突然吃驚道:“咦?”
而後他轉頭四顧,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去叫正在看比賽的白嬌,經自拿著那個袋子在那裡愣神。
事實上,這跟平常的愣神區別極大,他現在的心思正用在輕點儲物袋裡面的東西。
“幾百個金幣,十萬金元的紫卡兩張、寫著各種標籤的瓶瓶罐罐好幾十個,兩把泛著藍光淬毒的匕首,一個圓柱形的東西,還有一本書,一些男人的衣物。”陳劍匆心中暗自清點著。
這是! 陳劍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看到並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然後不動聲色的將這個袋子折起來裝進了衣兜。
歐陽雪不笨,而且還很聰明,那個袋子是她另外套上的裝飾,即便是那李若無來了,也絕對想不到居然有人將儲物袋這種東西送人,而且還是將近兩個立方米的儲物袋。
放眼整個極西,這也是極為難得的寶物,出自九品之手的物件,早已不能拿金錢來衡量。
此時歐陽雪的對手是一個二品中期的高手,這姑娘故意耍怪。本來這個二品的高手就已經因為剛才的比賽而有些累的,一個疏忽,直接被抓住了空子,打暈了過去。
在第二輪的比賽種,曾經同樣有不少宗門、家族利用裙帶關係,提前將同門的子弟都集中在同一個擂臺。這些擂臺,在前幾輪基本上跟門內大比沒什麼區別。這樣做有不少的好處,既減少了門內弟子的傷亡,還能將最出色的子弟平安的送到決賽。
不過每每發現有這樣的勢力存在,七情宗的那些老傢伙都會有些輕蔑的搖搖頭。多年後,這些家族、宗門毫無例外的逐漸衰落,直至退出歷史舞臺。
哪個身在江湖的武林傳承不是要染滿血雨腥風、歷經艱難險阻?拒絕了挑戰,自然也扼殺了發展。
如今,這樣自作聰明、掩耳盜鈴的門派勢力幾乎已經銷聲匿跡。
正在跟對手糾纏的歐陽雪漸漸皺起了眉頭,而一旁監場的城主府長老臉色也微微凝重起來。
這是歐陽雪的第二個對手,然而,武功路數幾乎完全相同,是出自同一個門派!雖然同一個門派的子弟出現在同一個擂臺的機率很小,卻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歐陽雪和監場長老雖然有些疑慮,卻並沒有太過在意。
這兩人的武功放在第二輪的比賽中,只能算中等,不過是二品中期,即便歐陽雪並不怎麼用心,卻還是勝的極為輕鬆,很快將兩人打暈了過去。
白嬌做在程三笑備的椅子上,清純的俏臉和媚意十足的雙目忽地感覺到渾身冰冷,很是疑惑的盯著剛剛躺在擂臺上卻死不認輸的兩人。
陳劍匆警覺的抬起雙目,那發自心底的感覺再次出現,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這種感覺是從那兩人暈倒之後出現的。
他,想回憶一些事。當大腦開始搜尋記憶時,卻只能發現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