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李昊教官三天前專門找過府主討論什麼,兩人爭執得挺兇的,該不會是因為他們四個吧。”一個文弱的少年手指摩擦著下巴,慢慢說道:“能讓李昊教官拉下臉去求府主,這四人怕是和他有些關係。”
“管他呢,這幾天冥鬼更瘋了似的,咱們已經摺了好幾個兄弟了,有新鮮血液進來是好事。”幾人中唯一一名女性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再說了,進來了也不一定站得穩,要是沒有透過測試,還不是要送出去。”
冥府營最高層,十三層。
身著紫衣的華服男子眯著眼睛,看向下方江厭四人。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頭發稀疏的老者,病懨懨的說道:“府主,這可不符合規矩。”
紫衣男子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沒好氣的回道:“我知道,但你攔得住李昊嗎,那傢伙倔起來比牛還犟。”
“算了,讓他折騰吧,反正也是他的活兒,我圖個清淨,這幾天我已經很煩了。”
老者語氣一熄,牙齒都快掉光的嘴巴抿了抿,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紫月當空,分不清黑夜白天。
冥府營校場之上,江厭四人站做一排,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站立著不動。
他們身後,李昊手持一根細長的木棍在他們身後來回走動。
即便江厭四人已經極力繃緊了肌肉,讓自己身體保持靜止。
可時間一久,身體仍然會因為體力的消耗而顫抖,姿勢發生偏移。
每每這個時候,李昊的木棍總能準確的擊打在四人傾斜的位置。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木棍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江厭牙齒緊咬,極力不讓自己發出慘叫。
但他那幾乎快要扭曲的面龐足以證明他忍受著多大痛楚。
木棍落在的位置是他左臂。
李昊的力道掌握得非常巧妙,不至於留下疤痕,但的確非常的痛。
江厭非常清楚的記得,這是他今天挨的第十九棍了。
“這個死禿子!”心中對於李昊的敬畏已經化為憤懣,江厭暗自誹謗著李昊,以發洩自己的不滿。
一邊罵著,江厭目光瞥向左側的陸正。
那個小黃毛已經被剃成了光頭,為他剃頭的人正是李昊,按照這個教官的話來說,他討厭屎黃色。
可惜李昊手藝有些不到家,導致一些地方還殘留有頭髮,跟狗啃的一樣。
陸正比他捱得還多,起碼三十棍。
袖針比江厭好了不少,只捱了七八棍。
四人中捱得最少的,還是黃海,這個老男人年輕時可是當過兵的。
因為左臂的變異,導致他體力好像也恢復了年輕,精神飽滿。
每一個動作都異常標準。
即便是眼光極其毒辣的李昊都挑不出多少毛病,只捱了三棍。
看得江厭羨慕不已。
正在他胡思亂想間。
“第七式引導動作,變。”李昊冷漠的聲音突然想起。
江厭急忙切換動作,雙手高舉過頭頂,腳尖踮起,頭額微抬直視自己後背。
“啪!”江厭只聽得一聲脆響,又是一棍,不知道落在了哪個倒黴蛋的身上。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