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罵猛地從車廂內爆發。
“幹嘛,你他孃的發瘋了嗎?”只見一名被摔倒的黃毛青年,從車廂地板上爬起後,罵罵咧咧的衝到駕駛室位置,一把抓住了那中年男子的領口。
後者面無表情,眸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黃毛青年。
陡然,其右手抬起,以極快的速度劈在了青年的脖子上,而後腳下輕輕在他腳踝一撞。
噗通!
剛剛才爬起來的青年,再次撲倒在地,撞得車廂都是一顫。
顯然這一次比之前摔得更嚴重。
“這個男人練過?”感受著屁股下的座位,在那黃毛青年摔倒時傳遞來的輕微震顫感,江厭一臉驚異。
這個男子居然用了不到一秒,直接放到了一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傢伙。
被驚到的不僅只有江厭,其他欲要開口責備中年男子的乘客在看到了黃毛青年的下場後都是脖子一縮,將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男子倒沒有蠻橫不講理的意思,反倒黃毛青年後目光環視車廂,輕輕為乘客們解釋道:“這麼大的霧,繼續開下去出事故的機率極高,犯不著為了一趟公交車把命搭上去。”
一邊說著,男子手掌一把拍在了駕駛室的車門開關上。
司機動都不敢動一下。
“我準備下車,我勸你們也步行。”
臨走之前,中年男子還不忘回頭提醒了一句車上的乘客。
男子的話極有道理,反正江厭在略微思忖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家中還有父母,犯不著冒這個險。
而且算算時間,估計也快到他的出租屋了,走不了幾步。
“雖然我很相信這司機的技術,但沒必要賭這個運氣。”嘴裡嘀咕著,江厭第二個走下大巴。
其他乘客面面相覷後,也都陸續選擇了下車。
不到十秒,大巴內就只剩下了司機和那名痛得哀嚎的黃毛青年。
外面霧氣很大,而且霧中瀰漫著一股特殊的味道,類似於燒焦的木炭,揮發後產生的氣息。
“咦!”剛剛走下大巴不到一分鐘,江厭突然停止邁步發出一聲輕咦。
他察覺到了霧氣的異常。
並不是因為空氣中的味道。
普通的大霧,遠看是霧,走近後肉眼幾乎是看不到霧體本身的。
然而江厭剛走出不過幾十米,從四面八方撲來的黑霧,已經繚繞在了他那一身白色襯衫上。
絲絲縷縷氣息,仿似女人的髮絲。
江厭一臉古怪之色,拿出手機開啟手機燈。
白色燈光下,江厭終於看清楚了那霧氣的顏色。
“黑霧?”江厭眉頭一掀,隨即輕輕嘀咕道:“這座城市的空氣汙染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不等他繼續觀察。
“啊!”一聲突如其來的慘叫,猛然從大巴方向傳來。
出聲者好像正經歷著巨大痛苦。
江厭也不過才走出幾十米遠,當即回頭,可因為見度極低的原因,別說人了,連大巴也僅僅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反手將手機揣進兜裡,江厭略微猶豫後還是決定回去看看,當即快步邁出,非常靠近大巴。
大巴停下總共也不到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