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哥?你怎麼來了?”景兮猝不及防間,被男子拉起手就要往外走去,而這時,蘇睿舟也終於注意到了眼前之人。
“臣見過皇上。”蘇睿舟是臣,蕭以琛是君,所以蘇睿舟俯首行禮道。
蕭以琛並未理會蘇睿舟,而是拉著小姑娘就要走,景兮見他渾身怒氣,心中疑惑,回頭望著蘇睿舟,又轉過頭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人,吃不准他的心思。
誰知,男子見狀,又誤會了,以為她擔心蘇睿舟,怨自己打斷了他們的“好事”。
所以說,陷入愛情中的人是麻木的,例如淡定,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皇帝,面對小姑娘,也慌了神,他害怕她口中說出他不愛聽的話,所以,他毫不猶豫,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將她拉走。
蘇睿舟一愣,皇上怒氣沖天,並未讓他平身,是已,即便心中再不甘他也只得立在原地,心中卻萬分擔心景兮。
“難道朕就不能來嗎?怎麼,怪朕攪了你們的好事?”因為吃醋,此刻的蕭以琛言語間很是陰陽怪氣,其中夾著一絲幽怨。
只是被強行拉著走的景兮有些不忿,她不明白他這是抽的什麼風,奇奇怪怪的。
“琛哥哥,你幹嘛?”景兮右手被他死死拽著,此刻已經有些吃痛,她不知道他的心思,隱隱有所猜測。
良久,蕭以琛直接將她拉到了一處山谷,四下無人,環境幽深。
“我幹嘛?我還沒問你們幹嘛呢?”顯然,蕭以琛對於剛剛那一幕很是計較,他臉色不忿,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卻見景兮突然甩開他的手道:“放開我!你到底抽什麼風?抓疼我了!”
聽到她喊疼,男子下意識鬆開了手,垂眸一看,果真見小姑娘白嫩纖細的手腕上很明顯紅了一圈,甚至隱隱有些發紫。
頓時,他心中一疼,不由得放緩了語氣,道:“對不起,兮兮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
一時間,蕭以琛有些手足無措,小姑娘手腕上很明顯一圈紅印,那一瞬間,他只覺得疼在他心上,暗暗唾罵自己,為何這般不分輕重傷了她,該死,他輕輕抓住小姑娘的手,對她說:“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景兮見他低頭,心中一軟,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都在有意識地躲著他,尤其是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思之後。
“沒事。”景兮抽回了自己的手,低下頭,顯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蕭以琛心一疼,又來了,這些日子的生活,他真的不想再經歷了,他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無法接受小姑娘躲著自己。
一想到這些茫然麻木的生活,蕭以琛突然靠近她,將頭顱埋在她頸窩,渾身散發著委屈巴巴的氣息,一邊蔫蔫道:“兮兮,兮兮,你別不
理我,好不好?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一定改,就是別不理我,好不好?”
男子很是委屈,一邊卑微地乞求著她,他的話,讓景兮心中一震,他是多麼驕傲一個人啊……
頓時,景兮的心很疼,她忍不住心軟,道:“你沒錯,只是,我們,不可……”
能字還未說出口,她只覺懷中的身軀一震,落寞激動的氣息明顯,接著,男子直接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緊緊摟著她。
以吻封緘。
他心中明白他要說什麼,可他不甘心,所以,他直接吻住了她,不讓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男子的吻很是激烈,猶如狂風驟雨般突如其來,景兮一懵,好聞的龍涎香傳來,男子的雄性氣息充斥著她的感知。
只一愣,景兮便沉迷在他的吻中,被他吻得氣息急促,纏綿激烈,暈暈乎乎。
良久,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男子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只是眼神卑微乞求地望著他,一邊道:“我不管,你知道嗎?我不能沒有你,兮兮,別離開我好不好?這些日子,我好難受,總覺得心裡突然空了,我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男子眼眶微紅,神色卑微,語氣中盡是乞求。
這一刻,景兮心裡難受極了,這些日子以來,她又何嘗不痛苦?若非怕父王擔心,她想直接走人,去康陽郡散散心,她怕她再待在京城,會忍不住心軟,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可是她一想到這個猶如天神一樣的男子,她就忍不住心軟。
她已然明白,她怕是,真的喜歡上眼前這個男子了,這種感覺,在面對蘇睿舟的時候並沒有,她一直把睿舟當知己,尤其是在他為自己意外受傷之後,可是,那種友情,與跟琛哥哥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聽到春棉說他要選妃了的時候,那般驚慌失措,那般心疼難忍,現在,她知道,她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