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就不要有任何動作了,免得壞了本王的計劃。”齊王沉聲道,終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是,孩兒知道了,父王儘管放心。”齊王世子點頭,鄭重道。
心中卻是暗忖著,不知父王準備如何做,不過眼下卻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對了,嫣然如何?可有什麼動作?”
這時,齊王突然問道,以他的眼力,自然知道那嫣然並非省油的燈。
“父王放心,自成婚以來,嫣然一直恪守本分,為人有心計,但一直在孩兒的掌控當中。”齊王世子顯然很有信心,頗為驕傲道。
“如此,本王也放心了,暫時不要讓她接觸太多,免得壞了本王的大事,此事,你我二人知曉便可。”
齊王方才只透露了一點給遠志聽,而這顯然不能被洩露出去,畢竟大事未成,再加上眼下太子盯得緊,還是不要輕易有所動作的好。
“行了,父王還有事,你先下去吧。”齊王擺了擺手道。
“是,孩兒告退。”說著,齊王世子頷首作揖,退出了房間。
待兒子走後,齊王看著屋裡燭火明滅,忖度良久,看起來高深莫測……
……
榮王府,蕭以琛走後,景兮便陷入睡眠當中,新柳不放心,終是進了院裡檢視情況,她不知道郡主為何讓她們走,但是也知曉郡主的心情不好。
走進院裡,新柳眼尖地瞧見桂花樹下堆了幾個酒罈,很明顯是郡主方才喝酒了。
走進一瞧,兩個酒罈空了,地上還有兩壇酒未開封。
“郡主怎的喝了這麼多酒?”新柳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空酒罈,將之放好,這才將那未開封的酒罈提起,放置到房中。
而後,才悄然離開院裡。
新柳並沒有進景兮的閨房,她早就下過命令,沒有吩咐,不得進她房間。
是已,新柳在屋外瞧著郡主好似已經睡著了,這才放心離開了。
不過走的時候顯然心不在焉,她不知道郡主為何要借酒澆愁,主子明明不怎麼會喝酒,倘若王爺在此,定然不會讓郡主喝酒的,不過她身為丫鬟,卻是無法。
只得暗暗將此事記在心中,明日一早為郡主熬來醒酒湯,免得郡主難受。
……
翌日,豔陽高照,風雪消融。
榮王府,心海居里,景兮宿醉後一直睡到巳時中,兩個小傢伙早都練完武了,要不是顧毅他們相勸,恐怕他們都要堅持等姐姐起床,然後一起用早膳。
“唔……”
雕花拔步床上,陷入天蠶絲被裡的少女同突然嚶嚀一聲,隨即揭開被子一角,睡眼惺忪,隱隱見窗外天光正亮,陽光透過半闔的百葉窗灑落地上,金色的陽光影影綽綽。
景兮伸手揉了揉眉心,顯然剛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宿醉的滋味,還真是難受。出息,為了一件“小事”借酒澆愁,不過是覺得自己被利用罷了,何苦於此?實在不行,以後去雲霧村歸隱算了,再不管這世俗紛爭,皇權爭鬥……
突然,景兮感慨道,心下不住回想昨夜自己幾時回的屋裡,怎地全無印象?
她記得她明明在院裡喝酒來著,咦,昨晚竟然還見著了蕭以琛?莫非是喝多了出現幻覺吧!
這麼一想,景兮便將昨夜所以一切都歸於酒後出現的幻覺,狠狠擰了擰眉,還真是難受,一身的酒味。
“春棉~”
驀地,景兮朝屋外喚道,聞聲,新柳以及春棉皆魚貫而入。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