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對她特別重要的人,她才肯這般舍心捨命。
對顏樓如此,對夏歡沁如此,對當初被顏樓捉到顏公館看管起來的他也是如此。
看著眼前的小趙,喬遷忽然覺得有些心酸。
她放在心裡的人不多,可放進去了,反倒是拖累她了。
喬遷嘆了口氣。
醫生站在小趙身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沒有你們這幾個人,白清靈的心理病不會那麼快痊癒,她有朋友,有寄託,有牽掛,才不會義無反顧的去傷害自己。”
喬遷何等聰明,自然聽懂了。
白清靈沒有傷過她自己麼。
有過。
在奉天的時候,她內心深處的夢魘夜夜都讓她無法睡眠。
刺耳尖叫簡直就是她睡眠的間奏。
可是現在不會了。
她有了牽掛的人,有了他們。
可是……
喬遷皺了下眉。
顏樓的記憶尚還是個問題。
這事情,很棘手。
顏公館裡。
下人接到了北郊兵營裡的電話,顏樓問白清靈吃沒吃晚餐,才知道白清靈一整個白天都不在,到現在都沒回去。
顏樓拿出懷錶看了一眼,皺著眉心問陳文成有沒有在。
下人自然說是陳文成開車帶著白清靈出去的。
顏樓便又給喬遷的偵探社搖了電話,沒人接。
又給他所在的新宅子搖了電話,同樣沒有人。
最後他眯著眼睛想了一下,想到了夏歡沁,於是便給夏公館搖了電話。
果然,白清靈隨著夏至弦等人一同去了國民醫院。
當顏樓獨自開車到了國民醫院時,已近凌晨四點。
冬日裡最是陰冷陰暗的時刻,顏樓帶著一身涼意,推開病房的門時,坐在病床前的喬遷,看到了白清靈忽的睜開了眼睛,只是眼底似是略過了一道一閃而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