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瑩只是打著手電往四周看了一眼,接著就來到我跟前幫我打燈。
我翻了半天,但其實大多數都是透過模糊的記憶碎片拼湊而成。
“在古卷中,記載鳥麵人身的物種...大概有七八個...七個?八個!”
我嘟囔著,幫我打著手電的解傳波,卻一抬手電就照到了我的臉上:“是人面鳥身!”
我聽後一愣,連忙點頭:“對,人面鳥身,鳥身人面,我記憶裡的記載是有八個,但至於是哪八個,我得再找一會兒。”
我又翻了得十分鐘吧,這才把存在記憶裡的那些物種找齊。
我一句興奮的‘找到了’讓所有人都迅速圍湊了過來。
我指著古捲上他們看不懂的文字,開始做出簡單的介紹。
“我目前只找到了八個,但是我印象之中也就這些了...”
“我簡單做了一下排除,就比如像是橐蜚這種其狀如梟...還有包括畢方在內的人面而一足的,我先給排除在外了。因為我們面前這個石雕並不滿足這個條件...”
“像是九首人面鳥身,名曰九鳳。這種也排除了...”
我在這認真的唸叨著,的確是很認真。
但解傳波還是用手電晃了我兩下,不耐煩的就提醒起來:“行了爺,您兒別絮叨了。不就是長著人面鳥身的那些...一條腿的...七八九個腦袋的都給排除出去了嗎?”
我連忙點頭:“是這樣的。”
“那剩下的就只有...禺強、句芒、禺虢、弇茲,包括一種五色鳥...”
我說的解傳波直撓腦袋,但是蘇安瑩很顯然是比解傳波懂得更多。
於是就來到我跟前,然後問了一句:“那他們...都是一個地方的嗎?或者都是屬於同一類?”
我撓頭想了想,得到答案以後又搖了搖頭:“並不是,倒是這之中不少是神,神與神之間,形象相似,甚至有些還互相有著特殊的關係。”
“禺強是...記載再《大荒北經》裡面...說是北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鳥身,珥兩青蛇踐兩赤蛇,名曰禺強。”
“禺虢在...《大荒東經》這邊了...是東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鳥身,珥兩黃蛇,踐兩黃蛇,名曰禺虢。”
“而弇茲是在《大荒西經》的西海陼中,有神,人面鳥身,珥兩青蛇,踐兩赤蛇,名曰弇茲。”
我講到這然後抬頭看向蘇安瑩:“這三位都是屬於神,其中禺虢的身世就有些不同尋常了,說是黃帝的兒子...”
“原文是,東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鳥身,珥兩黃蛇,踐兩黃蛇,名曰禺虢。黃帝生禺虢,禺虢生禺京。禺京處北海,禺虢處東海,是惟海神。”
“再者就是句芒,《海外東經》裡記載...東方句芒,鳥身人面,乘兩龍。”
“最後就是五色之鳥,在《大荒西經》人面有發,在玄丹之山.....。”
我實在是沒有思路,於是就看向眾人:“你們怎麼看?”
蘇安瑩沒有講話,而是轉身觀察著眼前的石像,自己嘀咕道:“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上古時期其中的一次人神之戰,稱之為人面鳥浩劫...”
“那是人類史上,和神明展開的一場極為慘烈的戰爭...”
“遠古的人類常常會把鳥作為圖騰,他們渴望從未涉足的天空,於是不少部落都會將頭頂插上羽毛,作為強者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