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安靠坐在椅子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要不是他手裡還拿著剛剛敲擊桌子的高腳杯,眾人都要以為剛剛發出聲音的人不是他了。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陸靳安忽然淡淡的笑了笑,不似之前面對許冉之時笑得露出小虎牙的那種笑。
他偏頭看向了身旁的秦董,不急不緩的說道:“秦叔,許總她胃不好,喝不了酒。”
陸靳安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包廂裡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許冉之隔著餐桌,看著對面的陸靳安,心裡想著他要做什麼。
十幾秒後,秦朗笑了起來,“既然胃不好,那就不要喝酒了,年輕人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行。”
秦朗對著一旁的服務員招了招手,“給許總換飲料。”
服務員趕緊過去把許冉之的酒杯給換了,秦朗還笑著問道:“許總喜歡喝什麼飲料啊?”
許冉之笑了笑,只是笑不達眼底,“白水就好。”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也沒必要在這裡撇清關係。
服務員快速的給許冉之倒上了一杯涼白開,而餐桌上的男人,這會兒再看向許冉之的時候,神情都變了。
他們一開始以為這個女人是想要爬上秦董的床,沒想到她竟然是陸少的人。
之後餐桌上的男人喝酒,許冉之就喝涼白開,陸靳安甚至是讓服務員給許冉之單獨上了一份上湯小餛飩。
之後更是順順利利的跟秦董談了融資的事情,雖然沒有當場簽下合同,但是許冉之心裡清楚,這次融資算是成了。
而這一切,都是拖了陸靳安的福。
許冉之抬眸看著坐在自己正對面的陸靳安,陸靳安也看見了她,揚著嘴角對她笑了笑。
明明今晚一切順利,之前譚秘書說讓她上來的時候,她都做好了今晚把自己喝進醫院的準備了,現在卻是一杯酒都沒有喝。
不僅如此,還順順利利的談下了融資,明明佔了便宜的人是她,許冉之的心卻沉了沉。
陸靳安幫了她,而這個忙不同於前幾天他送自己去醫院那麼簡單,她要怎麼還這份情?
聚會一直持續到凌晨,秦董用明天還要趕飛機的藉口結束了飯局。
一行人從包廂裡出來,一同去到電梯口等電梯。
電梯來了之後,秦董先上了電梯,之後大家陸陸續續的上去,輪到許冉之的時候,電梯裡基本已經擠不進去了。
“等下一趟吧。”陸靳安說。
許冉之遲疑了兩秒,沒有擠上去,而他們身旁還有一位男性沒有上去,聽到這話,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擠了上去,獨留許冉之跟陸靳安。
秦董站在靠裡面的位置,笑吟吟的說道:“那兩位慢慢來,我們就先走了。”
“下次見。”陸靳安漫不經心的說道。
電梯合上了,兩人等下一趟,陸靳安說:“姐姐怎麼不回我訊息?”
那天晚上從醫院離開後,陸靳安就沒有再去過醫院,但他給許冉之發過許多訊息,偏偏一條回覆都沒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