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聲低吼,血屍落地,但一時也不敢再向那道人衝去。兩個血屍眼中寒光爍爍,不約而同地盯上了鬼宿上人他們。
糟糕!
我不禁心頭一跳,這兩具血屍是要先解決簡單的,再去考慮棘手的了!
“不行,我要去幫師叔!”單羽飛再不能忍耐,掏出一張火符往桃木劍上一貼,大步衝了出去,從背後向血屍劈去。
“不能讓他靠近石棺。”千年白骨的注意力一直在那道人身上,此時甚至對兩具血屍無動於衷。見道人繼續向前邁步,她忽然化作一道陰風,衝向了石橋。
千年白骨那我幫不上忙,一咬牙把紫印拿在手上,追上了單羽飛的腳步。
兩具血屍本來要撲向鬼宿上人他們,單羽飛突然出現,以火符加持的一劍劈在血屍的背上,頓時讓那血屍發出一聲怒吼,轉過身來一爪揮下。
我看準時機把紫色神印祭出,紫印隨風而漲,噹的一聲砸在了血屍的爪子上,雖然沒能把它震退,卻也擋了一瞬,讓單羽飛得以抽身後退。
“謝謝了。”單羽飛退回到我旁邊,單手捏劍訣,準備在桃木劍上畫符。而我也趕緊接回紫印,儘量躲在單羽飛後邊,畢竟就身手來說,我是真的門外漢。
“不客氣,有辦法對付嗎?”我不抱什麼希望地問。
“呵呵,難說。”單羽飛的回答果然沒讓我失望,“也許今天真的要去見祖師爺了。”
“我一直好奇,如果祖師爺知道了趕屍派分成一派三門,會有什麼反應?”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有心情在這個節骨眼上開玩笑。
單羽飛顯然也愣了下,接著笑道:“我不知道,大概…會很失望吧?”
彭!被我們吸引過來的血屍揮起大手,一根根青色的利爪,猶如刀鋒般的銳利。
單羽飛大喝一聲,在劍脊上畫了一道對我來說相當陌生的符,向前一架,居然憑著一把木劍擋住了血屍的利爪。
“吼!”血屍又是一聲大吼,另一隻大手狠狠拍了過來。
我趕緊把紫印又砸了出去,同時抱住單羽飛的腰往旁邊一滾。
身後傳來嘭的巨響,血屍一爪拍在地面上,將千年不朽的地板震裂出一道道猙獰的裂縫。要不是紫印拖延了它幾秒鐘,被它撕裂的就該是我們的肉身了。
“阿飛?你怎麼在這兒!”另一邊傳來鬼宿上人吃驚無比的聲音,因為一個血屍被我們引了過來,他們那邊壓力銳減。
鬼宿上人向這兒看了一眼,立即發現了單羽飛以及他旁邊的我,“你旁邊的是誰?”
“師叔,說來話長,我先幫你們對付血屍!”單羽飛一邊躲避血屍的攻擊,一邊大聲地對鬼宿上人回答。
我看到鬼宿上人堪堪用桃木劍架開了血屍的利爪,激動的鬍鬚亂顫:“糊塗!你快去懸空臺,石棺的禁制只有我們黑衣門弟子的血撒上去才能解開,否則讓那個亡道士開棺,必然會觸發千屍護棺!”
“放屁!”
突然一聲嬌哧從石門處傳來,我聽到這聲音不禁心頭一鬆,因為那是丁香的聲音。
刷的一下,一條白色的長鞭捲住了血屍揮下的大手,讓它動作遲緩了一瞬,單羽飛拉著我就地一滾,避過驚險一擊。
丁香從石門被血屍拉了進來,手上的長鞭蹦緊,幾乎就要被扯斷了一樣。
即便如此,丁香還是咬著一口貝齒,從牙縫中出聲道:“祖訓留下的傳言,分明是隻有我們靈門弟子的血才能解除棺上的禁制!”
“靈門的人?”鬼宿上人顯然感到吃驚萬分,緊接著他就想明白了什麼,道:“難怪會出來兩個血屍!”
“師弟,那個亡道士呢?”丁香問。
我連忙向石橋那看了一眼,說:“沒事,千年白骨在對付。”
我這邊話音剛落,石橋那就響起一聲巨響。
千年白骨於亡道士對了一掌,強勁的力量對碰,彷彿有一圈狂猛的大風在向四面八方擴散!
咔!咔!
墓室的頂板、呈柱、地面、屍坑,在被罡風掃過的同時開裂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縫!
我和單羽飛、丁香反而是因為血屍擋在前面,這才安然無恙。
“千年級的妖?”亡道士驚訝一瞬,張嘴吐出一口灰氣,掉出了把巴掌大小的劍,緊接著那劍隨風而長,眨眼間以成一柄寒光爍爍的寶劍!
“鬼王級麼…”千年白骨本就蒼白的臉色看不出什麼變化,但顯而易見她十分凝重,右手一張,中指上的白蛇戒指立即變為了一杆森森的骨矛!
寶劍力劈而下,骨矛直刺而出,兩者在剎那之間,狠狠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