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看著馬天宇和陳萍相偎相依離開的背影,恨得牙根癢癢,但是他沒有動手,他心裡明白,沒了師父,自己孤身一人,往後所有事都要靠自己。
馬家在津門雖說不是一手遮天,可想要殺他,卻是輕而易舉,也不會有人攔著,畢竟不會有人和錢過不去。
不過他現在雖然沒動手,但師父的死因卻一定要查明,如果真是那馬家做的,定要讓他們的生意一敗塗地,除此之外,讓馬家所有人為師父陪葬。
想到這裡,他的一雙眼睛閃爍著一絲寒光,這一生,他是孤兒,只有師父一個親人,誰殺了他師父,他就殺誰。
葬禮舉辦完畢,靈堂也被撤去,原本滿屋子的人,如今也只剩下陳山一人,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神微微也有些失落。
沒了師父的家,已經不再是家了,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盼頭,反而徒增思念,還不如離開這裡,找到殺害師父的仇人。
陳山收拾好東西,拿上葬禮之後剩下的兩萬來塊錢,回頭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今年,他十八歲,原本正是上學的年紀,可他的心思卻沒在書本上,而是都在面相,風水之上,他一歲學習面相,背誦口訣,十歲學習陰陽宅風水,師父說他已經將全部的理論學會,只剩下實踐,現在……實踐的機會來了。
走到村口,看到師父的墓碑,想到曾經的點點滴滴,一時有些傷感,差點落下淚來,站了良久,陳山緩緩地走過去,也不嫌地髒,就在墓碑前坐下,看著墓碑上師父的照片,就好像師父還活著一樣。
“師父,你說不讓我報仇了,我做不到!”
“你養我十八年,雖然不是我的父親,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和我父親沒什麼兩樣,你被殺了,這是殺父之仇,就算我能離開,也會記下一輩子。”
“我不管對方有多強的實力,哪怕是那天下最頂尖的幾個人來了,拼盡全力,我也要殺了他們。”
“如果不能,那我下去陪你,省得你在下面不能看風水,閒的沒事幹!”
陳山每說出一個字都鏗鏘有力,可他早已經淚流滿面了,說到最後,他露出一絲笑容,又想到了和師父端茶喝酒的樣子。
說了半個小時,他突然想起來師父仙逝之前交給自己的玉佩,這些天來一直忙著葬禮,也沒時間檢視。
取出玉佩,有絲絲冰涼的觸感,玉佩呈龍形,刻畫的栩栩如生,整體晶瑩剔透,就算他不懂玉佩的材質也知道,這枚玉佩的種水絕對不低。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將玉佩收了起來,既然師父在最後那一刻將玉佩交給他,那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至於是什麼秘密,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正當他要離開時,看到王伯迎面走來,似乎是看到他要走,腳下的速度快了許多,手中的柺杖連連向前,七拐八扭,看的陳山心驚膽顫,生怕王伯不小心摔在地上,要了他的老命。
陳山主動迎上去,扶住王伯,問道:“您老都七十多歲的年紀了,走那麼快也不怕摔倒。”
王伯定住身子,喘了兩口粗氣,過了搞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要離開了,所以來村口看看,還好我來的及時,要不然,或許就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說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面色有些不捨,“你小子是我從小看著長起來的,你這突然要離開,我這老傢伙還真有些不捨,這次見面,恐怕也是我們爺倆的最後一面了,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這件東西你拿著。”
王伯一口氣說了不少,害的陳山在旁邊為他擔心,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