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天找到他時,他正在一處人家,為那一家老奶奶治病,這老奶奶是一位孤寡老人,家中窮苦,全靠鄰里接濟。
此番生病了,村民們也沒有錢去請大夫,恰好一名行腳僧走到此地,自稱通曉醫術,村民只能讓他試上一試。
如此過了不到十天,老奶奶的病情快速恢復了,今日便是最後一次治療。
“多謝大師,你真是一個好人!”老奶奶現在面色好了太多了,若不是和尚執意讓她躺著,她現在就想起來了。
“老人家,你這病也算是頑疾了,小僧雖然為你祛除了病根,卻也不能保證你還有多久壽命!阿彌陀佛~”和尚輕聲說道。
“大師救命之恩已經無以為報,老婆子的身體老婆子知道!能活幾年,便是幾年吧!”老婆子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小僧告辭了!”和尚做了一個佛號,隨後緩緩起身,雖然老奶奶十分不捨得,卻依舊不能阻擋,和尚還要繼續遠行,繼續治病救人。
門外不遠處有個小涼亭,涼亭之內,一人獨飲,迎著春風,倒是別有一番感覺。
“這春色不錯,何不進來同飲一杯?”那人舉著酒杯,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得飲酒!施主美意,小僧心領了!”和尚緩緩走到了涼亭之內,而後放下了手中木頭柺杖,又將身後的行囊放了下來。
“這酒肉穿腸過,佛組心中留。”青年將酒杯放到了和尚面前,又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酒。
“阿彌陀佛~想必他們,已經不在了吧!”和尚將酒杯拿起來,看了一看,隨後一口飲了下去。
“既然選擇了魔途,為何還要當個和尚,更是一路治病救人,豈不是虛偽的很麼?”青年正是吳天。
“阿彌陀佛...小僧罪孽深重,施主請動手吧?”和尚閉上眼睛,口中不斷念佛。
吳天定定的看著他,而後微微一笑。
“你殺了百人,便救回萬人吧,我不殺你...你好自為之!”吳天緩緩起身。
“阿彌陀佛...小僧救萬人之後,自當圓寂,以贖當年之罪!”和尚同樣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眼前的酒杯。
“阿彌陀佛...小僧,破了酒戒!”說著,也不見他有別的什麼動作,而是拿起了行李,杵著柺杖,一步步向著遠處走去。
吳天看著和尚遠去的身影,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終究還是心軟了,這個和尚,其內心深處,依舊有著魔種,可是如今,那顆魔種被佛性死死地壓制著,每救回一人,那佛行便會增加一封,如今看來,這個和尚若是能夠救回萬人,說不定佛性真的能夠壓滅魔性,如此倒也算是得了整果吧!
如此所有魔教之人除了這個和尚,其餘眾人接被斬殺殆盡。
正當吳天將要神念歸體之時,只見遠處湖面一個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看不清面容的船伕,撐著一葉小船遊了過來。
“年輕人,這春日的湖最美,年輕人,不上來遊覽一番麼?”船伕笑著喊道。
吳天倒是一愣,這個船伕,居然將自己看成是來欣賞風景的人了,不過也罷,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便遊覽一番吧。
說著吳天便提著酒壺,走到了小船商,而後站立在船頭,船伕則是在船尾。
船伕撐篙,小船帶起了陣陣漣漪,那漣漪如同一隻箭頭一般,一道道的,倒是有趣的很。
後面的船伕見吳天看著船旁那盪漾開來的水波,笑著問道:“客觀,你看著這船是因為船頭向前還是因為船尾而向前呢?”
吳天倒是沒有在意,只說:“自然是船頭了,船頭所指,自然是前方。”
船伕笑了,隨即見過竹篙停下,小船輕輕行駛了一小端,便停了下來,並且不斷的原地打起轉來,這屬於一種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情況,床頭船尾都有人,兩人的重量自然是有著偏差的,故而在兩人不動的情況下,這小船也就原地打起了轉來。
“客觀且看,這船頭所指既然都是前方,且船也在動,為何我等還是止步不前?”船伕笑著問道,看上去就像個老頑固,想要將事情弄個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