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徽國的狀況有能好到哪裡去,只是,他們如今身處都城周邊,勉強算得上天子腳下,倒是安穩一些。
如此,有這麼一聲嘆息,也就不足為怪了。
“多謝!”吳天收好牌子,點了點頭,有經過搜身,便走了進去。
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間考房,便將牌子掛在門口,而後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隨著一聲銅鑼的敲響,其所在的考房門口,一塊約莫碗粗的門栓放了下來,而後又有官差過來,將那門栓鎖了起來,那官差便站在門口,一方面是充當監考的職責,另一方面,一場考試,足足一個半時辰,考生難免會有三急,便會由官差領著,前去出恭。
當一切都準備就緒,這第二聲銅鑼響起,又來了四名官差,前面兩人一人捧著考題,另外一人則是捧著考紙,身後兩人,則是警戒,為的,便是確認,乃是考生當著面解開的考封。
如此,考卷發放完畢,當官差一個示意,第三聲銅鑼再次響起,考試正式開始。
吳天慢慢悠悠的開啟考題,只見上書兩個字,師者。
這師者...正是這一次的考題,鄉試之中,所出考題也無外乎於此,作為貢身高,還沒有資格去議論天下大勢,夜沒有資格去指點江山,左右不過經詩子集等等。
吳天倒是並未多想,直接將大紙鋪開,而後熟練的研磨開筆。
片刻之後,便提起毛筆,直接揮灑起來。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人非生而自知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此處借用韓愈《師說》)
洋洋灑灑一篇文章,吳天一氣呵成,隨後便慢慢的自清水中將毛筆洗淨,而後插入筆封,而後將硯臺等等全部細心的收了起來,而後便閉目養神,運轉自身元氣,調息身體。
鄉試者,時間未到,是絕對不允許出去的,唯有到了時間,才會有人來統一收揍卷宗,並且在邊角蓋上印章,捲起塞入統一制式的捲筒中收納起來。
如此貢生才能離場。
如此過了不足半個時辰,隨著一聲結束考試的銅鑼聲響起來,門口的官差統一將貢生的筆收起來,隨後看著貢生,不許有任何動作,靜靜等待專門的官差前來將考卷收走。
這收卷子的事情可是小心謹慎,而且手卷時,主考官會親自到場,親眼看著這些卷子被密封起來,如此這才算鄉試結束。
不到半個時辰,所有的考卷全部收了上來,而後被整體封存帶走,如此,銅鑼再響,貢生離場。
接下來便是在貢生看來,異常漫長的等待,一般而言,需要三天時間,第四天一早,便會開榜,中榜者便是秀才,落榜者,燈下一次再考。
徽國只規定了參考年齡的最低限度,倒是沒有規定上限,有些人考了幾十年,二不可得,如今五六十了,依舊會來考秀才。
吳天舊見到了幾個,看上去足有五六十歲了,走路都有些喘,卻是心懷執念也好,抱負也罷,總而言之,依舊是踏入了考場,想要走那聖賢路。
吳天倒是沒有管這些,他剛剛出門沒多久,就要管家模樣的人找上他,正是縣令府上的管家。
“小先生一番考試想必辛苦了吧,大人請你去府上一敘。”那管家跑的氣喘吁吁。
“嗯,如此,便去師兄處討一杯茶喝吧!”吳天點了點頭,變跟著管家一起走了。
半日之後,在那縣衙府堂之上,諸多考管正在開啟緊張的閱卷,數百份試卷,想要一一看完,絕對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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