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如此麼!!”吳天坐直了身體,若當真是這樣,那他還真的不佔理了。
“正是啊!想想我家主公,連兵州如此富庶之地都能讓了出來,又怎麼敢與大將軍您做對呢!我們兩家,乃是同氣連枝,此番在下前來,特意帶來了十萬石糧草,想來明日便可以陸續到達,為了運送這些糧草,我們連軍馬都徵用了,我主實在是沒有與大將軍爭鋒的意思啊!”彭脫立即跪倒了下來,已經是泣不成聲。
吳天心中卻是微微一抽,這鬥州的情況他怎麼會不知道呢,本來就貧瘠的很,哪裡能有那麼多運力,若是換作自己,只怕早就大舉用兵,開始反抗了。
這嚟徹能夠做到這般地步,想來這義氣果然足夠!
想到這裡,吳天不免有些慚愧,你若不是將人逼到了必反的地步,又如何能夠反抗呢!
這嚟徹,想來當時應該是被怒火衝暈了頭腦吧,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這個命令,並非自己所下啊!是了...應該是駱先生了,他一直看嚟徹不順眼,此番用這個命令,只怕是想要逼迫嚟徹反了,然後藉著這個名頭,掃滅了嚟徹!定然是這樣!
吳天頓時明白了所有,他之為人,在乎一個義字!
“駱先生...此事做過了啊!”說著,吳天走出去了,並且命人好好招待了彭脫一番,而後又撥出了五千匹戰馬,交給嚟徹,按照他說的,嚟老弟現在日子不好過,依舊能夠如此慷慨,這五千匹戰馬,就當作還禮了!
這一日,駱先生十分鬱悶,本來此計策若是成了,便能夠成功挑起與嚟徹之間的矛盾,而後徹底掃滅了嚟徹,去除心腹大患。
可是如今看來,此計策算是失敗了,而且還白白殺了二十萬降兵,換來了一個惡名!
最為主要的是,他與吳天之間,產生了隔閡,因為這隔閡的產生,他在吳天心中的地位,只怕是下降了許多。
畢竟這一次,在吳天看來,乃是一個昏招,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彭脫回去了,帶走了糧草,卻是換回來五千戰馬!有了這五千戰馬,嚟徹立即就能得到五千騎兵!
靖信練兵,便是蒲藍都甘拜下風,自願擔任其副手,在這鬥州之地,開始了秘密練兵。
而嚟徹,也沒有閒著,他現在是鬥州暗地裡的王,對於鬥州,他採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先是採用有償勞作,鬥州百信可以自願為嚟徹建設,並且按時發放工錢。
而後又開始鼓勵生育,凡是生育者,獎勵糧草十石,生育兩人者,獎勵糧草百石,並且負責第二子加冠之前的所有花銷。
第三條,便是鼓勵勞作,改種水稻,嚟徹命令手下叔慄推廣水稻,並且按照高於市價一成收購。
原本暮氣沉沉的鬥州頓時恢復了生機,百信安居樂業,並且其中農業得到了空前發展。
做完這些,嚟徹還聽從了荀茂先生的建議,改革軍隊體系,按照戰功授爵位,此戰功者,不僅僅限於戰場立功,還有農業優秀者,軍士裝備改革者,都能受到賞賜。
而靖信將軍,親自挑選了一百鐵匠,開始製造一種,他構想多年的戰車,這種戰車輕便,而且容易掌控。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反觀吳天這一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因為他殺降事件的發聲,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臨州、兵州、甚至南蠻之地都出現了反抗勢力,這其中,者州最為兇悍,亭王深知自己過錯,選擇了退位讓賢,並且親自負荊請罪,將羅雙請了回來。
羅雙回來之後,一改往日保守的用兵政策,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按照他所言,之前大軍尚在,者州採用防守的策略,與吳天長時間消耗是不擔心的。
可是如今不同了,者州如今兵馬不過十萬,所以最有效的防守方式已經變了,那便是進攻,尤其是如今吳天失去人心的情況下,配合著各地反抗勢力,倒是有機會將吳天給打回南蠻之地。
吳天最近異常煩悶,殺降的後果終究還是來了,眼下他控制的各個州郡,出現了很多反抗者,他一人分身乏術,根本難以顧全,而他手下,有沒有什麼得力干將,而且他的軍隊分的實在太散了,難以組織起大規模的軍事力量。
“駱先生,如今局面越來越混亂,你可有良策?”吳天淡淡問道。
“有!合兵進攻鬥州,將嚟徹勢力徹底滅殺,並且收編他的軍隊!聽說如今鬥州以及被嚟徹打造成了十分富庶的存在,若是將鬥州拿下,便是得到了一個糧草充裕的糧倉!如此主公可進可退!”駱先生緩緩說道。
吳天則是眉頭一皺,冷聲說道:“進攻鬥州之事,便不要再提了,當初便是因為一道錯誤的決策,導致瞭如今這種局面!先生應當自省才是!”
駱先生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那麼,主公應當繼續攻打者州,並且要一擊而破之!如今反抗勢力,者州最為兇猛,只要將者州平定,那些反抗勢力便不敢再做什麼!”駱先生提供了第二條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