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站在城頭。
最少還要等待兩年時間麼!他有些等不及了啊!
“先生,兩年太長了,讓我在這虛度兩年,我辦不到!”
駱先生一愣,隨機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麼久了,他早就應該知道吳天的性格了,隨後他緩緩走到了旁邊,坐了下來。
“兩年時間,這兵州之外,被團團圍困,想要自兵州北上,終究是困難重重,不過...倒也不是無事可做!扼守兵州要道,隨後發兵鬥州或者者州,徹底安定大後方之地。”
這便是駱彬的謀略,兵州之地,如同一條狹長的門戶,直接通向中部,這裡之所以成為兵家必爭之地,便是因為此地進可攻退可守,遊刃有餘。
如今,鎮守兵州,只需要掐住要道即可,所需兵馬不過十萬,只需要一名名將統帥就可以抵擋敵人。
而吳天如今手下兵馬何止四十萬,除了這鎮守的十萬兵馬之外,尚且還有三十萬兵馬,若是能夠合理指揮,想要將者州攻打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先生此策,我也考慮過,這者州那羅雙用兵,卻也不可小瞧,若是此人一隻固守,只怕我們想要攻破者州,還是困難重重啊!”吳天皺眉道。
吳天只提了者州,對於鬥州,則是隻字不提,駱先生已經明白過來了,吳天是想要將者州給拿下。
至於鬥州麼,在這半年時間裡面,嚟徹依舊將陳王給打的龜縮起來了,即便有名將坐鎮,但被稱為掣肘,也是難以發揮出來。
如今陳王只能固守一個郡,而嚟徹此番卻是不緊不慢了,只是圍而不攻,並且大軍駐紮,開始按照叔慄所提出的方案,開始屯田了。
大擎以粟為主食,只是鬥州溼熱難耐,粟卻是喜幹耐旱,在這裡反而難以生長。
後來叔粟走訪此地百姓,終於在這裡選擇了種植水稻。
在別的地區,尤其是在大擎中部,這水稻顆粒乾癟,作為糧食來說,根本就難以大量生產出來,所以大多數時候,老百姓種稻子,是為了釀酒所用。
而根據叔慄瞭解,在鬥州之地,因為天氣環境太過溼熱,水量格外充沛,所以只能選擇了喜暖溼的稻子作為主要農作物。
開始的時候,收成並不好,有時候一畝地裡面,只能生產不足五十斤稻子,根本難以餬口,後來人們發現,總有那麼一兩株稻子,會出現顆粒飽滿,稻穗充實的情況。
後來他們將這些飽滿的稻子收集起來,作為稻種,經過數代培育後,終於,在鬥州,水稻也可以大批次種植了,甚至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稻穀運送出去,成為貢品。
叔慄大喜過望,並且尋來了十分有經驗的農民,開始了開荒,並且趕著時間,將這一季水稻給種植了下去。
這些暫且不管,此時嚟徹與幾位先生,正在商量下一步打算。
如今雖然幾乎佔據了整個鬥州,但這裡實在是荒蕪的很,也怪不得吳天不惦記這裡。
“主公,事不宜遲,聽聞者州老亭王已經病重,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新任亭王,聽說十分懦弱,想來趁這個機會,定然可以一舉攻破者州!”駱彬笑著說道。
吳天點頭,卻是如此,現在的確是一個好幾回,想到這裡,吳天立即下令,大軍開拔。
者州邊境,守將依舊是亭王手下的得力干將羅雙。
他在邊境之地築造起了十分堅固的工事,一心只是守著,絕對不語吳天主力進行交戰,任憑吳天的主力叫罵,羅雙就是堅守不出。
時間久了,吳天便有些煩躁了,本來想著,自己完全可以很快將者州拿下,可是如今半年時間過去了,大軍的進度十分緩慢,被羅雙死死地抵擋在邊境上。
“先生,這羅雙果然是名將!居然能抵得住我半年的進攻!”吳天沉聲說道。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由他領兵,居然半年沒有建樹,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主公,這羅雙,乃是七能之徒,自然是有本事的,他知道在正面戰場上,不是我軍的對手,所以他變化戰略,選擇了守!這個守字卻是一門學問,而羅雙更是擅長此道!”駱彬緩緩說道。
看到駱彬如此神情,吳天則是大喜,他心中清除,只怕駱先生已經有了計謀!
“先生可是有了計謀,快快說來!”吳天笑著說道。
只見駱彬微微嘆了一口氣,而後說到:“自然是有計策的,只是此計太過陰損,倒是會遭到天譴啊!”
“先生...”
“不過,如今大擎天下,混亂無比,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若是使用此等陰謀,能夠令主公快速統一南方,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區區天譴,老夫便是承受了,又有何妨啊!”駱彬呵呵一笑,隨後走了下去。